喝完之后,云飞双目紧闭,口中还发出吟哦之声。仿佛有些痛苦的样子,宋青忙问:“云飞,你怎么啦?”
过了一会,云飞缓缓睁开眼睛,长吁了一口气道:“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好喝的美酒,万一我以后喝不到怎么办?!”
宋青道:“那你刚才怎么一副痛苦的模样?”
云飞白了一眼宋青道:“我那是痛苦吗?我那是陶醉,你懂不懂?”周围人这才松了口气,看云飞喝过酒显然是酣快,哪里有半分中了剧毒的模样?于是都认为这穿着破烂的少年只是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好酒才骗他们说这美酒是毒药,而自己等人却还相信了这少年说的话,不由看向石头的眼神都带有些不屑。
石头在一旁见云飞喝流霞醉也想阻拦,但是哪里拦的住!刚想伸手,云飞就已经喝下去了,当下石头大急,心中也是悔恨自己一时冲动,将这毒药流霞醉让人喝了,见大家都用不屑的目光看着自己,虽然石头一直呆在虫不知,但是心思灵巧,如何能不知道众人在想什么。石头冷冷一哼道:“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见这位喝下之后没事情就认为这酒不是剧毒?你们也将我看的太不堪,将万古愁看的太不堪了!”
石头一咬牙,沉声道:“这流霞醉本是酒毒万古愁,只要喝下一口,隔天若是没有继续喝这流霞醉就会酒毒发作,如果一日得不到流霞醉,那么身体和精神将萎缩十分之一。如果连续十天没有得到流霞醉,那么将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身上带着流霞醉,就是为了每天解酒毒之用!而且这酒毒不管功力多高,都是无法驱除。”
“啊!”听石头具体说来,众人都不禁大惊,石头一脸的真诚就说明了他的话真实可靠。除了云飞外,众人都是庆信自己刚才没有喝这毒酒,否则中了酒毒,这一生就算是完了。
云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还抱着希望道:“小兄弟,你这流霞醉有没有解药?”
石头实话实说:“据我所知,唯有每日饮用流霞醉,才能暂保性命。”
云飞听石头这样说,脸上一片死灰,众人也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好酒本没有错,可是将毒药当美酒这错可就大了!良久,云飞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
猛地,云飞双眼怒睁,手掌种种的拍在桌子上,将厚厚的桌子都排出了一个深深的手印!云飞声音有些嘶哑,大声叫道:“妈的!死就死!老子怕过谁!”随即又软了下来,柔声对石头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将葫芦里的流霞醉分些给我。”
石头心中有些内疚,自己本是被云飞一激,将这流霞醉拿出来,本以为自己说了其中厉害,没有人会喝这碗酒,却不想世上竟然有将酒看的比自己命还重的云飞,将这碗酒喝了下去。这一切起因,都是因为自己。所以现在云飞找石头要酒,石头也是痛快,将腰中的葫芦解下,就要分些酒给云飞。
“慢!”西门箫一直在旁边冷眼相看,这时候却站了出来,制止了石头。
云飞被西门箫这么一阻挡,顿时瞪大了眼睛,愤声道:“怎么?老人家莫非还有什么提议不成?”一旁和云飞一起的马奔腾和宋青也是对西门箫怒目相视,虽然他们关系向来不是很和睦,但是在面对西门箫这个明显是修仙的老头,却是一致对外。
“不错,我确是有个提议。”西门箫微微笑道。不等云飞说话,西门箫就接着道:“这流霞醉做为美酒,已是万金难求,但是作为如此剧毒,更是世间仅见,如此珍贵的毒药,怎么能仅仅凭你一句话就赠送给你?”
云飞等人一愣,心中暗忖:“这老头说的确是不错,如此世间仅有的毒药,不管是在修真界还是在魔界,都是万年不遇的东西,实在是因为仙丹易求,毒药难得。普通的毒药容易得到,但是那些能毒倒修行之人的毒药却是十分罕见。只因为修真之人打熬身体,身体早已经炼的无比强悍,对一般的毒药已经免疫。就算中了一些普通的毒,也可以将毒逼出。这万古愁若是真如石头所说的那样剧毒,那么就算是倾万件仙丹妙药,也是难以得到。”
宋青沉声道:“不知道老人家有何提议?莫非是要为难我等?”他件石头本来都要拿出葫芦来,却又被西门箫所阻拦,自是恨得牙痒痒,暗骂老头不已。
西门箫正色道:“为难不敢当,但是这少年本是我带出来,与我也是有所渊源,我就代这少年提个小小要求。”
云飞道:“请讲。”
西门箫道:“不知道大家对赌局有什么看法?我们不如就以一碗流霞醉为赌注,若是你们赢了,这碗酒就归你们,你们爱怎么用便怎么用,若是我们赢了,这酒也给你,但是你必须答应这少年一个条件。”说罢,手里使了个法决,石头立刻双脚稍微离地,瘫软下来。西门箫从石头腰间拿过葫芦,往桌上酒碗里倒了半碗酒,又将葫芦塞到石头腰间,解除了法决。石头在众目睽睽下,被西门箫玩弄鼓掌之间,心中的怒火将他的理智烧的七七八八,但是仅剩的一丝清明告诉他决不是西门箫的对手!因为自己有弱点!只要离开地面就会立刻消失力气。这致命的弱点让石头在西门箫面前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所以石头只能咬碎钢牙,隐忍着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