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问个问题怎么总要原因?那包血淋淋的东西吓得我三魂都还有一魂没有回来,难道还没有资格了解了解。“没有为何,好奇而已。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将寝食难安。”
“哦?”他笑了笑,“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那些物事确实不属于霓妃。”
……原来不属于。一听到这个答案,顿时感觉胸口的一块大石倏地放了下来。先前一想到霓妃有可能被自己的亲爹所杀,一股无形的恐怖感觉便会将我包围,令我无法思考与呼吸,更没有办法在这个地方再待一秒。现在知道了事情并非如此,可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安抚了一下情绪,我又问:“你们知道先生现在正在谋划什么事情吗?”记得当时荣相在告诉我他的阴谋之前,就已经把墨诣极打发出了书房,可是,他们几个既然身为荣相最得力的助手,所做的任务也必是凶险而机密至极的,若说毫不知情,简直毫无可能。如果灵剑极愿意告诉我一丝一毫,对于日后的跑路工作,一定会有更大帮助。
谁知灵剑极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在瞥了我一眼后,丢下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林姑娘,你可知了解的事情越多,命就越不长久?”
我不禁愣住,“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他深深地看着我,加重语气道:“先生将你安置于庄中,你便只须做好他吩咐的事就可。至于其他的事,还是勿要多听,勿要多看的好。”
这是――警告?让我安守本分,叫我打退堂鼓?笑话,既然打算全力一搏,哪有在这种处境下退缩的道理。我眼晴一瞪,迎面质问道:“你可知道先生已经答应过我,庄里所有的人都要听我的?我现在只是问几个问题而已,你凭什么不说?”
他摇了摇头,“在下仅是提醒姑娘。况且,对于姑娘的要求,在下只须酌情对待,并不须事事照办。”
酌情处理,酌情对待!居然拿这个来堵我,真是可恶,狡猾,混蛋!心头火焰滋啦啦冒起,我气得不得了,又不能拿他怎么办,一时间直憋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
“林姑娘?”
“不说拉倒,你给我走!”
头脑一时发热,还未等我告诉自己要冷静,大脑已颁下命令,将袖子忿忿一甩,转身送客。
“告辞。”身后的人也不废话,懒洋洋地丢下两个字,便离开了厢房。
我蓦地转过身,正好看见他不紧不慢离开的身影,这下可好,当真是什么都别想再问了。咬了咬唇,气冲冲的走到桌旁倒了水就灌,冰凉的水一入腹,倒让心情平静了不少。
现在可是要去打翻身战的革命战士,怎么还能像从前一样受不了气?有志者能屈能伸,勾践韩信都是这样过来的,自己凭什么不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记住啊。
想到这里,我走到到门口把门关上,然后到柜子前拿出里面的书包,平心静气地到床边坐下,把所有高科技产品都取了出来,手机、mp4、笔记本,一一摆放在床上。
在这里它们似乎都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所拥有的功能之中,应该还有一些可以拿来利用。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到――手机能拍照、录音,还有记事本和闹钟功能,这些在今后的战斗生涯中,一定是个大帮手;而笔记本虽然不能上网,但胜在内存大,这样一来,便能存储大量信息以作备忘。而mp4……似乎除了能录音就没什么其它用处了。
好,以后手机就随身携带,别的东西收起来好好保管,有需要的时候再取。不过,这些东西虽然电量都很满,但是笔记本只能用上两个小时,mp4用六小时,而手机即使有两块电池,最多也只能维持十几天的待机状态。所以,必须得在非常时刻,才能用这些非常武器。
主意一定,我立即将手机放入了怀中,把床下的地图取出来,开始用心记忆上面所画的路径。十几分钟后,终于将路径都熟记于心,正要撕掉纸张时突又想到,万一到时时间过了太久,或是一时紧张过头,忘记了怎么办?思量一番,还是打开了笔记本,把纸张上的图形信息用文字表述出来,一一敲打进文档保存,这才把纸消灭干净。
最后看了一遍从酒楼去庭园的走法,我关掉了电脑,收拾书包放入柜中。
来了这里这么久,越来越像个古代人了,尤其是言语方面,已是变得跟古人没什么两样。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到时回了家改不了口可如何是好,得快点脱身才行。隔着衣服摸了摸手臂上胎记所在的位置,顿生出保护它的豪情壮志。皇子争位,质子篡位,关我什么事,凭什么把我拉进去?看我不运用所掌握的知识和现代工具脱身,让你们的什么狗屁计划全部泡汤。
打开门推开窗,迎着灿烂的阳光深呼吸一口不知道是清晨还是正午的空气,直想大喊出声:要胁迫你就只管胁迫,挽起袖子跟你们一拼便是,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