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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外月光吐,帘中树影斜。
月光如水一般洗刷着室内的精美布置,却洗刷不了我烦躁的心情。
想起白天与灵剑极的那场对阵,心里就窝火。这王八蛋看起来懒洋洋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实际上根本精明得不得了,每句话都能轻而易举地让人乱了阵脚,当真不好对付。
心情憋闷,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到外面溜溜。
打开门刚往外走了几步,一个身影就如同飞鸟般掠到我的面前,随即响起一道清亮的声音,“然儿。”
我蓦地停住。
――沈、轻、极!
他一袭天青色的短衫,立在不远处望着我,眼神清澈明亮,周身风尘仆仆。
我面无表情,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直接绕过他走开。
他伸手拉住了我,“然儿,你要去何处?”
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冷冷道:“我跟你很熟吗,还要跟你报告行踪?”
“你是我结拜义妹……”
“哈,”我立即打断,“我哪有这种福气,担得起你这个一级大随侍的妹妹?”
他面露不解,“然儿,你为何这般气恼?”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他,几乎气结。不解,他居然不解?
看来这混蛋永远不会知道,在最早对我伸出援手,让我对他产生了比别人更重的感情和极度信任的时候,他接下来的出卖,带给我难过寒心的程度有多深?他让我受的伤害,比起别人何止重了百倍?
“我为何气恼,你说我为何气恼!”我控制不住,大声冲他吼了起来,“从一开始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监视,而这个人正是我自以为是的好兄弟!我居然一直以来都跟用心不纯的人讲义气,这简直是个大笑话,我简直是个大蠢蛋!”
他这才有些急了,忙道:“然儿,先生所嘱我必须遵从,但是,我可曾害过你?”
我撇过脸,“那些就够了。你现在无论说什么,我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信任你。”冷冷说完,我抬脚就走,真怕自己再跟他哆嗦下去,会自不量力跑去抽他。
哪知他一个飞身又拦了上来,急急道:“然儿,夜已这般深沉了,你不安寝,还要去何处?”
这小子莫非就是喜欢找抽?我绷着脸道:“哼,轻极公子的监视工作真是做得一丝不苟啊,半夜三更还要跑出来对人阻三拦四,如此敬业,真不愧为上层人物的一流爪牙。”
顿时,一种难以言述的悲伤表情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他低下头,轻声道:“我仅是关心你而已。”
“关心?”我忍不住冷笑,“拜托了,你还是去‘关心’别人吧,你的关心我消受不起。”
“然儿,我在庄外听闻你的处境,担心得坐立不安,即使体力透支也仍然马不停蹄的赶回庄来看你,你怎可如此对待我的好意用心?”沈轻极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情绪激动地看着我,眉宇间透着一丝哀伤。
哀伤……我又何曾不哀伤呢。深吸了一口气,我抬起头直视他道:“你回到庄来,难道‘只是’为了看我?”
他愣住了,“我……”
我无奈地笑了。“怎么样,被我猜中了吧。你们家那位先生所吩咐的事,是不是办成了你才回来的?明天,我是不是就要开始干活了?”
他别开了脸,无力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不忍,顿时软下了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你根本不用因为我的态度、说的话而太过介怀。放心,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我自然会乖乖配合,用心去教那所谓的瞬移术,你便不会为难。而现在,我只是想去散一散步,不是要逃跑,你就不要阻拦了。最后,麻烦你把轮滑鞋尽快还给我。”
说完一通话,我再次绕过他,大步向前走去,眼角瞥见他又向我走来,立即二话不说拔腿狂奔,一边头也不回大喊:“你不要跟着我!”
跑了不知多久,等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竹林中。竹叶葱葱,竹林郁郁,放眼一片幽静的秀色,在月光的流洒下更显得圣洁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