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却不是在心理诊所见到的那位。
换得还真快,真勤勉啊!覃小钩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她帮他,他能成现在这样?忘恩负义!
她恨恨地骂着,转头正准备离开,不想李弘忽然转过头来。
眼睛碰触的那一瞬间,李弘忽然挣开女孩的手。
覃小钩的心活了过来,他在意她看到这些?
她的脚步变得异常轻盈,她的唇边甚至溢出了淡淡的歌声。
快乐和悲伤原只在一念之间。
上楼,开门,门下有张纸条:回来后请立即致电给我,张恒。
张恒就是覃小钩找的那个私家侦探。
他找到小白的亲生父亲了?覃小钩的手心出了微汗,如果他父亲只要钱,不认他这个儿子怎么办?
电话刚接通,张恒立刻说:“你马上去天香茶楼,我十分钟后赶到那里。”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有没有搞错,是她出钱请他办事,竟然这样对待雇主!覃小钩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却没有办法,她已经交了钱,拿是拿不回来的。
哼,下次别想再做她的生意。
她还有什么需要去查的?
覃小钩到了茶楼,只点了一杯茶。
他做的初一,她自然做的十五。
张恒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摸出皮夹,数出十张红色大钞,搁在她的面前,“覃小姐,这是一千块钱。你要我查的,我只能查到这了。”他拿出个文件袋,“具体的,我都在里面写清楚了,回家慢慢看去。”
什么叫只能查到这?“这”是什么程度?是只有这个能力查到这,还是后面有黑幕,不能查下去?
覃小钩想了想,把钱收进包里。“嗯。”
她原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当年那男人能狠心抛弃他们母子,这么多年后会突然亲情爆发,去认小白这个儿子,这个并不优秀、让他丢脸的儿子?没这个可能吧?人都是自私的。
何况张恒都那样说了,再坚持下去,徒劳无功不算,白费钞票。
覃小钩很快想好了说词,她告诉小白他的亲生父亲在几年前病死了,他现在的家人不希望被打扰。
既然是谎言,那就撒一个能让小白不为此事纠结的谎言。
第242节:尘封的秘密【1】
覃小钩是不计较了,可是张恒却没有放弃,他已经查到多年前,小白的妈在宝丰街住过,他还没来得及写相关的报告,李东成就告诉他别查了,正确地说是命令他别查了。
如果李东成给的不查的理由合理,张恒不查就不查了,可是李东成什么也没说,这反倒勾起张恒的好奇、好强、好胜之心。
没错,他是喜欢钱,可是钱之外,张恒还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李东成不让查,嘿嘿,那他非得查个水落石出来。
查访是件艰苦的事,尤其是事隔二十几年之久,又有谁记得不相干的人和事?
张恒在宝丰街来回窜了几天也没捞着半点线索,他想放弃了——没钱赚,又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查到真相又如何?他烦躁地抓抓头发,转身就准备离开宝丰街。
“同志。”
同志?谁还这么老土?张恒好奇地回瞧了眼,一个胡须比头发还长的老人冲他在招手。
他指指自己的鼻子,“叫我?”
老人走过来,“同志,你是不是在找邬桂花?”
张恒有些哭笑不得,自我标榜为新新人类的他一下子还真有点不适应被称为“同志”。在他的概念中,同志是yy,而他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厄,邬桂花……”
“就是那个外孙是杀人犯的。”
张恒眼睛一亮,“是啊是啊,大爷您知道她家在哪?”他不敢相信线索来得这么不费吹灰之力。
“呶,就那巷口进去的第三家。”老人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巷子口。
张恒的心一凉,早就知道没这么容易找到线索,他勉强挤出个笑容,“谢谢您,大爷。”
“别客气,别客气。”老人连连摆手,“可惜好好的一户人家,死了个干净透底。”
小白的一家不也是死个干净透底吗?张恒的心里又燃起希望,不如现在去瞧准地头,晚上再进去看看。
时间慢得如刻漏,半天才过了十几分钟。张恒一会看看表,一会看看窗外,天,咋还不黑呢?
好在这里虽然是老街,却引进了24小时住宿的概念,否则他晚上出来,还真有点不方便。
月光透过云层照下来,勉强能看清路面。
张恒心里大喜,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夜晚。
巷子口第三家的门紧闭着,上面的锁锈迹斑斑。张恒心里暗暗称奇,这房子很久没住人了,为什么没被收了,或者拆掉?谁在维护,维持这所老房?
他翻墙进去,立刻闻到一股霉味。
他按亮了强光电筒。
客厅的地上乱七八糟地甩了很多残破的书,想必是盗贼在这里找不到值钱的东西,就拿这些书撒气。他瞄了眼客厅,这屋的主人似乎偏爱藤制的东西,凳子是藤制的,茶几也是藤制的,靠墙放的摇椅也是藤制的。
他掏出副手套戴上,小心地绕过地上的书走到茶几那。茶几上倒扣着一本书,书上已经蒙了厚厚的一层灰。
他拿起书,吹掉上面的灰尘。
第243节:尘封的秘密【2】
这是本莎士比亚全英文版的《哈姆莱特》,张恒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