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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1 / 2)

第七集太后搜春画猴羊帮忙

宫女藏浴盆水桶搭救

(1)太子寝宫,晚上。

太子在室内踱来踱去,焦急不安地等待着刘瑾。他走到门口张望一阵,不见刘瑾到来,心中十分愁惆怅,无可奈何地躺到炕床上去看《春画》……

刘瑾心想计谋一定成功了,急步快行,兴高采烈地推门进来,太子翻身而起。

刘瑾:“蝎子计”和“苍蝇计”如何?”

太子高兴地道:“好开心呀:蝎子把王岳蜇得哭喊着叫妈!……母后亲自来调察苍蝇是从那里来的,把王岳和厨师头,喝斥一番!只是不了了之,还撵不走王岳,这该咋办呀?”

刘瑾眉头一皱,又生出一个个计谋来:“我马上给找点泄药‘九龙丸’,吃五粒就泄肚,随即说是苍蝇传染的。然后再装病不能吃饭,绝食五天,我给你偷偷送吃的。随后再装神经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口口声声呼喊:‘要刘瑾,不要坏王岳,要刘瑾,不要坏王岳……’张皇后一定痛你,替你求情的!”太子搞高兴得蹦了起来,拍手称赞:“好,好,这真是好主意!”

(2)太子寝宫,次日晚上。

太子躺在炕上呻吟连声:“要刘瑾,不要坏王岳……要刘瑾,不要坏王岳……”四个宫娥侍候左右,皆束手无策。张皇后又带着四个宫娥进门。

太子坐起身来“哈哈哈哈……”大笑一阵,随即躺下大哭:“啊啊啊啊……要好刘瑾,不要坏王岳,要好刘瑾,不要坏王岳――王岳要暗害我呀!……”王岳垂头丧气,众宫娥皆屏息而立。张皇后问王岳:“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王岳委屈地说:“就从那天,三鲜汤里有苍蝇之后,当晚泄肚,肚痛恶心,啥东西也不吃。太子总疑惑是我在三鲜汤里下了毒?病情开始很轻,也不发烧,也不咳嗽。这两天越来越重,今晚上忽然间神经错乱了,开始大喊大叫,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张皇后:“传御医去了吗?”王岳:“奴派一个小太监去多时了。”

张皇后伏炕头询问:“厚照,你看看我是谁?”太子白愣着眼看了一下,佯为吃惊,怒道:“你是个白骨精!”他说罢猛跳起来,窜到桌子上,拿起拂尘,大吼一声:“我是孙悟空,要三打白骨精!”照着张皇后甩了一下。张皇后猛不防的,吓了一大跳,向后猛退,跌了一跤。四个宫女慌忙把张皇后扶起。小太监张永、张忠、谷大用和马永成四人,急忙走上前把太子从桌子上拉下来,按在床上。太子仍做挣扎的样儿,大嚷大叫:“我是孙猴――孙悟空,还是要三打白骨精!”

张皇后仍然半信半疑,又走上前问道:“照儿,我是你母后,你好好看看我。”

太子又白愣着眼看一下:“你是个厨师头!”张皇后转向王岳:“看来,这还是和苍蝇有关系……”

小太监领御医入室。御医首先向张皇后请安:“张娘娘福寿康宁!”

张皇后:“免礼了,快给皇儿看病当紧!”

御医坐炕前拉太子的手,欲诊脉……

太子拒绝,把手高举,大呼:“你要杀我呀!……”张皇后:“王岳,快按住太子的手!”

王岳:“遵旨!”连忙上前,抓着太子一肢胳膊,紧按在炕沿上。御医诊脉毕道:“脉浮弦滑,洪大有力――毒入膏盲,内邪瘴气;外惊攻心,神错志迷,宜用攻毒散结,祛风镇痉之药。”他遂提笔开药方如下:

全蝎二只蜈蚣三条羚羊角一钱白僵蚕八分鲍壳半两藿香四厘朱砂半钱冰片三分

以冰糖为引,用铜锅煎服。

王岳看罢,认为“蝎子”和“蜈蚣”皆为毒虫,万一引起中毒,只怕再联系到“苍蝇”事件,自己责任攸关,于是提出疑问道:“太医所开八样药中就有五样是动物。尤其是‘蝎子’和‘蜈蚣’都是毒虫。而太子是国家的储君,万一引起中毒,你可吃罪不起呀!”

御医:“我是以毒攻毒呀!我当御医30多年了,还用着你来插嘴吗?‘蝎子’祛风镇痉,‘蜈蚣’攻毒散结,这能有错吗,这两样是主药,一样也不能少的!”

王岳向张皇后:“事关重大,此‘药方’得请皇上御览。不然,奴婢不敢奉药。”张皇后就一个皇子,也特别关心,为了预防万一,于是道:“王岳言之有理,请皇上御览‘药方’,很有道理!”于是率领御医、王岳、四个宫娥、一个小太监,一起回坤宁宫。

(3)坤宁宫,接上场。

孝宗在坤宁宫中踱来踱去,心情焦急不安,他等待张皇后回来告假,去仙宫和仙女幽会……

张皇后回到坤宁宫:“御医说皇儿的病是‘毒入膏盲,内邪瘴气;外惊攻心,神错志迷’,‘药方’中有‘全蝎’二只,‘蜈蚣’三条,皆是毒虫,请皇上定夺,是否可用”遂把‘药方’递给孝宗。

孝宗看罢“药方”思索片刻,宣谕道:“皇后和王岳留下,别人都退去。”众人遂下。

孝宗急于去幽会仙女,快刀斩乱麻:“我觉得皇儿的病是假装的,用刘瑾替换王岳,定可不药而愈。”――这真是知子者,莫若其父。

张皇后:“不妨一试,但要严加训斥刘瑾才是。”

孝宗:“王岳……“

王岳:“奴婢在!”

孝宗:“太子委曲你了,朕升任你为掌印司礼太监!”

王岳:“谢皇恩浩荡,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随即离去

孝宗:“请皇后安歇,朕要炼丹去!”慌忙出宫。

(4)偏殿,接上场。

孝宗便装七拐八绕,来到一座偏殿,此处恍如一间蓬莱仙宫,明月高悬,山清水秀……

孝宗走进“仙宫”。

李广献香表:“请陛下进香!”孝宗焚香斗表之后,三跪九拜!。嫦娥飘然步下仙山,长袖一甩进入华丽的卧室。方道士献给孝宗仙药丸一合。孝宗接药进入卧室幽会……

(5)太子寝宫,五更时分。

太子和刘瑾同榻异被而眠。残灯闪闪。

太子一阵颤抖,高呼:“李凤姐,你别走!……”

刘瑾忙问:“太子,你做‘春梦’了吧?”太子点点头,默认了。刘瑾:“我听见你叫李凤姐的名字,一定是你梦见了她吧!”

太子又点点头……

刘瑾:“天快亮了,我马下起床去找。今天一定找到!”遂起床洗漱。然后开门而出。

太子躺在炕上,仍然装病,辗转反侧----

(6)太子寝宫,黄昏时分。

,刘瑾领假李风姐进来,模样真有点像,他讨好地道:“我可把李风姐给找到啦!”

假李风姐腼腆地低下头,含情默默……

太子站起来迎接:“你在哪里找到的?”

刘瑾:“在酒馆里!”

太子把假凤姐让坐在茶几旁,仔细地端详了一番,半信半疑地问:“你怎么跑到酒馆里去了?”

假凤姐:“因为卖唱易遭人调戏,同我哥一起开了一个小酒馆。”

太子:“我先后两次去听你唱戏,想请你进宫,你为何不来?还打我几耳光?”

假凤姐:“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太子。”

太子仍半信半疑,考验她问道:“你是打我几耳光来着?”刘瑾恐怕露馅,连忙用手比划,暗示假凤姐。

假凤姐不敢乱说,假装回忆,悄悄偷看刘瑾比划三个指头,遂答道:“一共打你三个耳光。”

太子又追问:“你头一次打我几耳光来着?”

刘瑾比划一个指头。

假凤姐:“我头一次打你一个耳光,第二次打你两耳光。第三次你没找到我,要是找到我,我就要打你三个耳光。”

太子继续试探:“你骂我什么啦?“刘瑾张大嘴学驴叫的样子……

假凤姐:“我骂你是‘毛驴’!

太子:“不太对。”刘瑾伸一个小手指。假凤姐佯为想了一下:“哎,对啦――我是骂你‘小毛驴’。”

太子继续追问:“你还按照那天的唱辞唱一段。”

假凤姐唱:

醉花魁裹衣睡到天明,

忽见个傻俊郎伴在帐中。

你是何人叫何名?

太子接唱:

我乃是卞梁人名叫秦重,

躲金兵来杭州卖油为生。

偶见花魁缘分生,

十有九日梦中逢……

太子问刘瑾:“下面的辞是什么啦?”

刘瑾惟恐露了馅,连忙岔开话题:“下面的辞我也没记清。‘良宵一刻值千金’,快别唱了,谈请说爱吧!”

太子又仔细端详一番假凤姐,还有点半信半疑:“你哥哥叫啥名字?”

刘瑾用手比划:先指指天,又昂起头,双手装就龙爪的样子。

假凤姐误会了刘瑾的比划:“我哥哥名叫李鹰。”

太子怒道:“呔!你是个假的,连你哥哥的名字都不知道!”

刘瑾继续掩饰:“你哥哥叫李龙,怎么说成李鹰啦,是你心情紧张,说错嘴了吧?”

假凤姐怕承担责任,天真地反驳道:“你比划错了――你比划的就是鹰的样子嘛。龙是弯腰的,你的腰一点也不弯!”

刘瑾无计可施,只好跪下认错:“这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哄骗了太子殿下!该打嘴巴!”于是自打三个嘴巴。

太子:“她是干什么的?她叫什么名字?“

假凤姐连忙跪下:“奴叫金玉佩,也是卖唱的。”

刘瑾:“奴婢虽然哄骗了太子殿下,可我的用心是好的。奴婢见太子殿下迷上李凤姐,可又找不到凤姐,长此下去,只怕要生病的。奴婢见金玉佩既聪俊,又文雅,也是卖唱的,同李凤姐相比,我看着好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使太子觉得比凤姐稍差一点,但‘有’强胜于‘无‘。人常说‘难见(崔)莺莺面,且把红娘来玩一玩’,是很有道理的!”又叩两个头。

太子又仔细端详一番金玉佩,颇有李凤姐的风韵,渐生好感,但不可马上大转弯,仍佯怒道:“你得自打100个嘴巴!”

刘瑾:“好!”于是双手开弓自打自数“1,2,3,4,5,6,7,8,9,10,11,12……”

(7)太子寝宫,次日清晨时分。

天郎气清,刘瑾在门外喊:“太子殿下,赶快起床!听说皇上和皇后今天来听课。”

太子和金玉佩慌忙起床,掀帐而出,把门拉开。刘瑾进来。

太子:“你听认谁说的?”

刘瑾:“是乾清宫太监总管刘山,悄悄告诉我的。你的书背熟没有?”太子:“我早背熟了。”

刘瑾:“你都会讲了么?”太子:“都没问题了。”

刘瑾:“时间已到,快上学堂。”太子:“金玉佩如何安置?”刘瑾:“后院有个小仓库,我已打扫干净,安排好桌椅、床铺和一切用品。”他说罢就把金玉佩领出去了。

太子漱洗完毕,吃了些糕点,就来到左春坊、文华后殿的学堂,打开《孟子》、和《诗经》阅读。

文渊阁大学士兼太子太保侍讲李东阳,左春坊大学士兼太子少师侍读杨廷和及太子少师侍讲杨一清进入学堂。

太子起立,彬彬有礼,点头问好。

杨一清负责讲读《四书》,提问太子:“《孟子》中‘齐宣王问卿’,可背会了么?”

太子:“背会了。”遂站起很流利地背道:孟子曰:“王何卿之问也?”王曰:“卿不同乎?”曰:“不同,有贵戚之卿,有异姓之卿。”王曰:“请问贵戚之卿?”曰“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王勃然变乎色。曰:“王勿异也。王问臣,臣不敢不以正对。”王色定,然后请问异姓之卿。曰:“君有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去。”

皇上和皇后暗上,在窗外窃听。

杨一清:“你给讲解一下孟子这段话的主旨!”

太子:“孟子主旨是公卿劝谏君王,要虚心纳谏。若君王有过错,皇亲贵戚经过反复劝谏,而不听的话,便要废去旧君,更立新王。而异姓的公卿,若是反复劝谏君王不被采纳,他们便辞职而去。”

张皇后抢先入室,皇上跟进。

张皇后:“孟子这段话是很好的,希皇儿切记,将来继统以后,一定要当个虚心纳谏的明君。”

李东阳负责讲读《五经》,提问太子:“关雎”可背会了?

太子“背会了。”遂流利地背道: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张皇后,陡然变色道:“李先生,你为何教太子这些淫词滥调?太子刚13岁,你给教唆坏了,我可拿你的头试问!”

李东阳:“这不是‘淫词’,这是‘情歌’。《诗经》是孔圣人选编的――是从500多年间3000多首民歌中精选出来的。尤其是这首《关雎》,位列《诗经》之首。可见是最精彩的!”

张皇后:“杨先生,您说呢?”

杨廷和:“这首诗是好诗。少女怀春,少男钟情,这是千古天然合理之事。只是太子年幼,的确不宜教读。”

李东阳驳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仪。似同莺燕,不学自通。若其情窦未开,教唆亦徒然;若是情窦已开,管教愈严,愈易红杏出墙。常言说‘女大不中留’是很有道理的。更莫说是男子了。那《西厢记》中的张生戏莺莺,堪可鉴也!”

张皇后:“杨先生意下何如?”

杨廷和(杨模棱):“这《四书》和《五经》,少年一入学都是要读的,尤其对于男欢女爱之处,应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不要重点提问熟读才好。”

李东阳:“臣既无权删节圣人之书,也未得到皇上和皇后的谕旨。若擅自删繁就简,似蜻蜓点水一带而过,皇上和皇后怪罪下来,臣可吃罪不起呀!”

张皇后:“这都是皇上的不对了。因为臣妾只读过《女儿经》;对《四书》、和《五经》是一窍不通的。”

孝宗:“若按皇后的意见,把《关雎》一诗删掉,而《四书》、《五经》中比此诗内容严重的,还多得很哩:如孟子曰‘食色,性也。’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防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之。”

杨一清惟恐皇后听不懂,忙讲解道:“大舜皇帝为古代四大名贤,他纳妃竟然没告诉他父母。因为人有三个不孝,最大的不孝就是无有后代,断子绝孙。大舜皇帝是为了不断子绝孙,虽然纳妃时没有告诉父母,君臣们还认为是和告诉了是一样的。”

太子机伶剔透,为了显示记忆力,连忙补充道:“大舜皇帝还一天娶了唐尧大帝的女儿――娥皇和女英姊妹二人,同时封为后妃哩。”

皇后听此无言可对,气得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皇后想找台阶下,问道:“第二和第三不孝是啥呢?”

太子为了表现自己,抢先道:“第二不孝是家境穷寒,自己懒惰,既不学习做官,又不劳动,无法供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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