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沉声问道:“是谁给他刮的痧!”
刚才进来那农夫说道:“是东城的徐先生!”
沈祖怡眉头紧锁,那东城的徐郎中也是本城有名的神医,医术颇为高明,两人互相不服气,却是经常互相切磋,对对方的手段自是十分了解,现在见那徐先生不行,心里的那份自信也少了八分。
刚刮过痧,皮肤还没恢复,自是不宜再刮,沈祖怡叹声道:“这样吧,我先开副药,听吃了试试看,等过了三五天,如果没有效果,我再来给他看看!”
那农夫听罢,急道:“那东城的徐先生开药,针灸,刮痧,什么都试过了,都没有用,先生,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沈祖怡听了有些关恼,但却也想不出更好的良策。
忽然一个声音道:“此是急性阑尾,非开刀不可根除,其他方法均是治标不治本!”说话的正是胡不凡,他见众人都急得团团转,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
众人均是一愣,尤其是沈祖怡。胡不凡干脆问病人道:“你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拉肚子,”然后压了压他的肚子,“是不是先这里疼,然后转移到下面,是吗”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看你的样子,是不是还有的头昏,浑身无力,心跳得特别快”
“那就没错了,不过我也没办法”
“不,小郎中,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有办法的,对吗?”
旁边的沈祖怡也劝道:“小兄弟,医都父母心,如果你知道方法,不妨帮忙看看,我知你师徒也并非常人,这病人家也怪可怜的。”
胡不凡摇头道:“我手头没有现成的工具,而且这方法太过吓人,需要开膛破肚,切除病灶。不知病人家能否同意!”
“莫非是伟说中华陀为曹孟德开脑的神技,难得小兄弟还会这手绝活。”
那病人已痛得死去活来,也无别的办法可想,有沈祖怡在旁边推波助澜,也就同意胡不凡为之手术。
当即沈祖怡把何涛等三人安排至后院休息,胡不凡就忙开了。他先开了副麻沸散的方子又画了图纸,去铁匠铺打了几件物什。然后又以烈酒为引配了副消毒的药水。这麻沸散的主药是曼陀罗花、草乌、当归、川芎、南星,而消毒水的方子是毒手药王的神篇里记载的,当年毒手药王不知为人做了多少手术,没有这种药水是不可想象的。
沈祖怡见他随手开出的方子自己都没见过,喜得是手舞足蹈。
一切准务就绪之后,已经到了第二天中午,胡不凡让人准备了一间静室,沈祖怡非要当助手,两人开始手术。这种手术对原来的胡不凡来说,闭着眼睛都能完成,但现在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他现在没有那双熟练的手,尽管他已经经常在练习了;他现在没有适手的工具,尽管他已经尽量让人准备了;他现在没有干净的手术环境,尽管他已经尽量让人消毒了。
就这样,两人带着棉布的口罩,一个边做边解释,一个边听边帮手,忙了半天,总算搞掂了。两人走出屋子,安慰病人家属,等麻沸散药性过后病人就能醒来,又叮嘱了下注意事项,如何护理,再开了调理的方子,这一切才结束。
过了两天,病人家属提了两只公鸡和一些家产品过来,是千恩万谢,胡不凡实在推却不过,只得收下。
这一下,回春堂的名气一下子就响了起来,城里的人纷纷传说:回春堂来了个小神医,乃是华陀转世,能开膛破肚为人治病,死人只要有口气都能让他下地。
胡不凡自是不会去理会这些无聊的言论,这些天他跟沈祖怡的关系一下子好了起来。
那沈祖怡也是医术世家,更兼本身好医成性,家中实有不少医学珍藏,胡不凡一见之下,如获至宝,天天埋在这些典集之中,一时也忘了要告辞之事。
那沈祖怡家道十分殷实,自也不在乎这些人的吃住,胡不凡也毫不藏私,把后世许多好的方子、典集纷纷默给沈祖怡,两人都进步很快。
何涛伤势好得很快,每天在花园里勤练武功,胡不凡来到这世界以后,已深深感到武学的重要,闲暇时向何涛请教,何涛也是倾囊而授,虽然他武功不高,但却甚是适合没有武功底子的胡不凡。他每天打熬气力,倒也身体日益强壮,只是他心中的胡家心法却还是没有半点气感。
只有小兔儿有些不高兴,她的凡哥哥很少有时间来陪陪她了,也很少讲故事给她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