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密林,前面的树越来越稀,呼喝声也越来越近。来到一片开阔地带,他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向外观瞧,只见两个黑衣汉子正与一个背着孩子的彩衣女子大战正酣。
那两个黑衣汉子一个使刀,一个使剑,一左一右分两面向彩衣女子进攻。两人配合默契,进退之间极为有据。
那女子左支左拙,又要看护身后的孩子,形势极为不利。突然,使刀汉子大喝一声,一刀向彩衣女子肩头斜劈过去,来势极为凌厉。而那使剑汉子却“呼”地一转身,闪至女子的背后,阴阴地一剑,直向背后的孩子刺去。
彩衣女子却使得一根彩绸,舞动之际,夹着风雷之声,隐然成棍。见两人攻到,她脚尖猛得一点,身形往后急退,一抖手,那红绸就向使刀汉子拦腰卷去,把那人迫退。
两汉子一击不中,并不着急,两人合身一处,一人向下劈,一人向上撩,继续向女子攻去。
“拍电影吗?不会,旁边没摄像机呀,再说我也决对不相信,有人移动速度如此之快,彩绸能象棍子一样伸直,也没看见威亚呀。不过看这些人的装扮还真没这么象的”
胡不凡一时之间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继续藏身树后观看。那使刀汉子刀法极是威猛,隐隐有带着风声;使剑汉子却是极为阴柔,专找空处下手,不时剌一下女子身后的孩子。
彩衣女子本来武功要略高于两人,但随时要分心照顾身后的孩子,两汉子的打法又十分的得法,一时之间竟落入了下风。她毕竟是女子,战斗经验又没有两汉子丰富,很快就气喘吁吁,体力不支。
那使剑汉子嘿嘿一笑:“美人,何苦来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非要跑到深山夜林里拼命,我看这样好了,你把这女娃交给我们,然后让我们哥俩乐呵一下,我就放你走,从次井水不范河水,如何?”使刀汉子叫道:“老二,你疯了,私放钦犯可是死罪,大人知道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妈的,你傻啊!这么个大美人吃不着,岂不是真他妈的可惜。大哥,加紧干,把她放倒,先乐一乐,然后再杀”使刀汉子一听,精神大振,加紧了手上的进攻。
彩衣女子不由地暗暗叫苦,自己死了没什么,可姐姐的唯一骨血可不能再没了,想到这里,一咬牙,心里有了决定。
渐渐地,彩衣女子越打越慢,好象体力已经耗尽,腿一软,就要摔倒,怕摔着孩子,只好身子往前卧倒。那两汉子大喜,扑上前去,用兵器指着女子,想先制住她。
可就在这时候,彩衣女一转身,面朝两人,微微冷笑。
两人的戒心并未完全解除,两人一惊,大呼不好,拼命往左右闪去,但说时迟那时快,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东西扑面而来,只觉得身上一痛,使刀汉子的左半边身体,使剑汉子的右半边身子插满了数寸长的钢针。
“暴雨梨花针”,两人来不及互相招呼,转身向山下窜去。
彩衣女子呼了一口气,把孩子从背上放下来,准备整理一下继续赶路,可就在这时候变腋突生,
一人从树上跃下,一掌往女子背上袭来,势如闪电。那女子来不及躲闪,再说如果躲闪,肯定打在孩子身上。于是猛提了一口气,布置后背,同时反手向后,再次按下了“暴雨梨花针”。
一掌按在背上,来袭之人放声大笑,可刚笑了声“哈”,就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打断了,浑身上下成了刺猬,眼见是不能活了。
彩衣女子胸口一热,一口血喷了出来,浑身的气力象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就瘫软在地。
这一切场面激烈、血腥,就是在电影大片里都未见如此真实,胡不凡目瞪口呆,突然胃中翻动,赶紧跑开去吐了起来。走吧,离开,什么鬼地方,我得赶紧跑到安全的地带。
刚走了两步,突然回过神来,往那边走是森林深处,进去才真的是死路一条,出路就在刚刚打斗的地方。于是壮着胆子,鬼鬼祟祟地向那边探头探脑,
那彩衣女子一动不动趴在地上,旁边还躺着一只长得极其猥琐的“刺猬”,那孩子大概五六岁年纪,眉目如画,十分可爱,躺在背篓里,还在酣睡。想要走开,又一想,不行,这么可爱的孩子非喂了狼不可,胡不凡其实已经二十八岁了,看到这样的小女孩自然是非常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