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满脸无奈:“我们替人家做加工本来利润就薄,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本来就是靠设备和劳力帮我挣钱,我们也是受上游大公司的压榨啊!现在厂房租金一年比一年高,环保也一年比一年要求严,政府也在想着法子赶我们这些劳动密集型企业走,我们要生存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正说着小虹来了,由于小虹的到来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握手言和。
我赶紧叫服务员加了一套碗筷,也把大家一一介绍了。今晚小虹够给我面子,我不能怠慢她,也不能让她受到冷落。
小虹这种场面见得太多,说游刃有余一点不为过,我的担心变成了多余。很快他们就聊开了,谈生意场上的事,谈企业管理上的事,谈老板与老板之间共同感兴趣的事。我插不进话,象个小学生似的眼巴巴被这三位老师冷落到一边。早知这样真不该叫她来,活生生的把一场同学聚会变成了企业ceo的研讨会。
我无聊,便到大厅里抽烟。小虹怕闻烟味,她要求她公司的员工一律不准在办公室抽烟,光凭这点我就达不到进她公司的要求。
老干部看到我去外面抽烟就跟了出来,把一包中华给了我:“不好意思,刚才光顾说话,忘了。”
我跟他开玩笑:“你他妈的就不能一次性给我一条?就算我们一年见两次面,你也五年不用惦记这事了,多累?”
他笑笑:“那不行,我怕你抽惯了好烟控制不住把自己抽穷了。她是不是你的那个---情人?”
“你扯淡,我的客户,很好的朋友。人家一个老板哪能看得上我这个痞子一样的人。”
“痞子才是做鸭的人才,不矛盾。你不是在做鸭吧,在深圳这地方可得要把持住自己!”他认真起来。
我有点生气:“你小子当了几天的老板就狗眼看人低?老子就是在深圳讨饭也不屑去做这行当的事。人要脸树要皮,我癞子是个什么人?是个有自尊的人!”
他看到我生气,赶紧说:“不说了,我还不是怕你在深圳一时把握不住嘛。”
想想他也是好意,我没有跟他再计较什么。
时候不早了,鬼子买单,有聚就有散。
我闷闷不乐开着小虹的车进南头关往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