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也许本来就是有魅力的,衣服不是在烘托他,而只是不能够抹杀或者掩盖他的光彩而已。
你在街上走,看到过那些靠着衣服车驾才能够凸显出来的男人吧?看到他们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架势了吧?那些总起来说虽然不能说不是人,但是实在不是什么成功的男人。
一个人真正的成功,就是他无论如何在人群里一站,马上就显出他是独特的:是那种毫不张扬做作努力显示,就可以被有眼光的人一眼窥破的独特。
这种独特,或者是因为独特的生活经历,或者是因为独特的命运。或者其实就是因为独特的才华与气质,如流水般,自然地潺潺而出;如光华般,优雅地熠熠自如。
潘岳轩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这样的男人,会被花痴视为极品。
但是世界上往往有这样的悖论:一个单纯的花痴的女人,往往得不到极品的男人。极品的男人女人都不可能是漫天飞卷的杨花柳絮,这样的人,少——因为少,才是极品。
你见过哪座山峰,比山脚还宽阔的?
物以稀为贵。何况是人!
潘岳轩在北面路边一个小饭馆停下来,这个地方不大,但是很干净雅致。老板和老板娘一见他来,都笑脸相迎。都是多少年的老熟识了。这个文质彬彬的潘老师,偶尔就会自己来这里,点两个小菜,慢慢地喝酒。
老板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量,只是看着他在那里自得其乐地喝着,不吵不闹,不喧哗,安静的,甚至沉静的让人不愿意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因此每次他自己来,老板就把他带到最里面的卡座——即使他是一个人。或者说,即使他常常是一个人。
偶尔他也会和同事朋友一起来。来了也大多是其他的人吵吵着行酒猜令,他也笑,也敬人酒,但是惟独他的声音,是清亮而安静的,不给人喧闹的感觉。他喝酒很老实,从来不耍孬不使坏,轮到他了,白的,他都会大大地喝一口;啤的,往往就一下子干了。
酒这个东西是会使各色的人现原形的。是原形毕露,绝不只是酒后吐真言而已。
但是这位潘老师,往往只是坐在那里,慢慢地优雅地喝酒,直到脸色越来越来越白,但是那种姿态和谈吐,始终依然如故。
这才是真正懂酒也配喝酒的人。
看着他喝酒,连老板都会在心里这样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