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詹有一种类似迷信的念头,她觉得有时候人们之间的关系类似于一种宿命,譬如弥裳,你说她这么个懒家伙,自己呢,偏就那么惦记她!要是她整天邀宠卖乖也就罢了,可是她对别人挺好的,礼貌大方谈吐优雅,可是对她们几个整个一个蛮不讲理啊!得理不饶人,没理搅三分,你说惦记她干吗?
所以,老詹信命。
她没有来得及想住院费的事情,主要是情急失智,再加上自己出门太急,没有带包,所以也没有细想清楚这事的正常步骤,反而觉得一切高山流水顺理成章的。
不过这事也怪,医院没有给要她预付住院费啊也!
其实,在昨晚弥裳被“抱出‘酒吧的时候,在酒吧的门口刚刚停下一辆保时捷卡宴。车上下来一个摩登光鲜,衣着亮丽的女子。她的头发染成鲜艳的酒红,朱唇皓齿,眼睛上扣着一副大大的时装镜。
她刚要进门,就看到被服务生抱出门去的弥裳以及老詹等人。她瞥了几个人一眼,未以为意。可是不一会儿,她又匆匆地走了出来。对着门口的迎宾低语几句,那迎宾连忙给她指了指弥裳等人的方向——那时候她们刚刚打到车,而那个服务生则刚要转身回去。一眼看到那个女子,赶紧毕恭毕敬地行礼。女子一挥手,让他坐上了自己的车。
这辆车跟在那辆疾驰而去的出租车后面,也来到了这家医院。
在弥裳被急救的过程里,这个女子就在医院的走廊的椅子上坐着,而那个时候,她早已经在付费处交了钱,为弥裳安排好了房间。
其实她是很引人注目的。只不过,老詹没能分心注意她而已。她独自一个人站在走廊里看医生护士人来人往地穿梭,奇怪的是,她没有让与他同行的小服务生下车。直到弥裳被推出来送进病房,她才对医生说了几句什么,跳上车,车子又在医院门口停了好久,最后,才仿佛下了决心似的,开走了。
老佟去医务室问弥裳的情况。医生说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静养,注意作息和饮食规律。愿意的话今天或者明天出院的话都可以的。
老佟这才放了心,又问住院费,说已经交了,足够了。老佟也未再多想。
总之,弥裳在医院里住了两天,其间老佟大部分时间守着她。老詹打电话问了弥裳的情况,没有再来。一是公司忙;二是她还得想办法撬锁进自己的家门;三是她真有点生弥裳的气了——她一想起她醉酒的样子就急怒交加;四是……她到底没有把弥裳的事情,直接告诉老佟。
老刘是在弥裳出院以后才出差回来的。这事,过了很久她才知道。当然,后知者有后福,她知道的虽然晚,但是却很详尽。并且没有亲眼看到那场面的“惨烈”,所以她听的时候,只是啧啧地把它当作一场“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