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裳连忙告饶:姐姐耶,俺三顿了只吃了半包方便面啊!现在胃还疼呢!
……
想到这些弥裳突然想,打电话呼这几个人过来。往日的笑语依然在耳,也只有与她们三个一起的弥裳,是那个无限快乐轻松无忧无虑的弥裳啊!
可是,到底是谁?如果,如果真的是他呢?
弥裳发现,自己其实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那个所谓的羽先生,是除他而外任何人——尤其不可能,是任何可以号称“先生”的人。
她慢慢地举起酒,想:是你么?
她深深地饮了一口酒,眼睛看着那汁液,红红的,象血,似乎通过自己的胃,缓缓地融入了脉管之中……
那是一种奇怪的,慢慢地热起来的感觉。胸膛里有个地方,熊熊地燃着了一堆火,那火苗慢慢地腾起来,一下一下缓缓地,又是尖利地舔着她的心脏附近的什么地方。
弥裳端起杯子,咕哝了一句。她自己没有听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然后她举起杯,将酒一饮而尽。
其实她是说:我们干一杯,好么?
先是一股清凉。仿佛那火势小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更凶猛地烧起来。这是什么?弥裳想。火上浇油?杯水车薪?
弥裳想:我会醉吗?我不会醉的。我还,差不多——没有醉过呢?我的头——她随即摇摇头——我的头还没有沉呢!她接着想道,人们不是都说,喝醉的人头是沉的么?或者头是痛的?可是我的头不疼,也不痛。和我平时喝点酒的时候差不多呢!
她这样想着,又把杯子举起来。杯子里的酒红的可爱。“象血。”她说。
她摇摇地对着空中,含糊不清地说。
似乎她自己慢慢地变成一个小面团,落到了烤箱里了。
太热了,她想。烫啊!水呢?水……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