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问容铮,“这边是不是很贵啊?别到时候发型整好了,我拿不出钱付账。”
容铮笑道,“你记住,一定要讨价还价,杀杀这里的腐败风气。”
我说,“成,交给我,保管杀到老板吐血三尺。”
美发的程序都差不多,不过这里的理发师不但长得养眼还有个漂亮的英文名字叫zoe。先问我想做什么发型,我回答模棱两可,zoe便建议我做哪几款发型,再提供最后的效果图相互比对,选一款最合适我的之后便动手了。
我边由着她在我头发上捣鼓边百无聊赖地取出手机上网,登录企鹅账号,立时有个好友申请跳出来。
名字是艾吕雅。
我问:你谁啊?先验证,我不加陌生人。
艾吕雅回我两个字:容铮。
我笑,没想到这么温柔的男人起这么个文艺闷骚的名字。
艾吕雅说:是不是很闷?
我:挺无聊的,我上网打发时间。
艾吕雅:再熬两小时就行了。
我发过去一个奸笑的表情:你网名是不是来自法国著名诗人保尔•;艾吕雅。
容铮叹道:这个你都知道?
我说:艾吕雅有一首诗《直接的生活》。
别了忧愁
你好忧愁
你镌刻在天花板的缝隙
你镌刻在我爱人的眼底
你并不是那悲苦
因为最贫穷的人也会微开笑靥
将你吐露
你好忧愁
温馨玉体的爱
爱的威力
你将喷涌而出的温馨
犹如没有躯体的妖魔
沮丧的面孔
忧愁妩媚的容貌。
容铮笑:才女啊!
我说:我这是才女,那些本科生硕士博士生岂不是个个文曲星下凡吗?
容铮笑:我喜欢这首诗。
我心想这厮品位也太小资了吧,于是说:不止你一人喜欢,法国有个女作家痴迷艾吕雅,根据这首《直接的生活》写了本小说,结果引起轰动,畅销全球了。
容铮问:这事真不知道。这个作家是谁?
我说:《你好,忧愁》萨冈著。
容铮发过来一个傻笑的表情。
他就这么陪我慢腾腾聊了两小时,我抬头见他窝在休息区,抱着手机和我互通短信,那专心投入的模样别提多可笑。
zoe帮我做好定型,日式的大波浪卷,很像《一公升眼泪》里面女主的长发造型,整体上还是比较满意。
我问zoe价格,zoe把价目表拿给我,我一看,靠啊,好贵啊,一千六百块!
我回想一下我妈杀价的模样,懒得和zoe废话,直接说,“叫你们经理过来。”
zoe歉笑,“请问您对发型有什么不满意?您可以和我直说。我立刻帮您改。”
我鸡蛋里挑骨头,生怕气势上输给别人,放开喉咙道,“改什么?别我以为我不知道,改来改去伤的是我的发质!告诉你吧,我哪儿都不满意!看看你们做的发型和a*v里头的女*优一模一样!你以为我是卖肉的?别瞧不起人了!赶快叫你们经理过来!”
zoe欠身道,“对不起,我们经理不在,我帮您去请我们老板。”
不是吧?我瞪圆眼看容铮,容铮捂着嘴直笑。
老板是个不满三十岁的年轻女人,长发披肩,自然卷,气质很是温柔,视线落到容铮身上,立刻风情万种的笑起来,“小子,带女朋友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容铮捂着嘴笑道,“姐,我就是逗逗她,你没看她刚刚杀价,太像地痞流氓了。”
我的那颗脆弱小心脏顿时拔凉拔凉啊!
“我是容琴。”
我愣愣的点头。
容琴笑道,“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一千六百块,刷卡。”我肉疼啊。
容琴捋了捋耳边长发,“我们这儿只接受男士付款。”
我不可思议道,“你们还有这样规矩?”
容琴义愤道,“没事,他有的是钱,我帮你宰他!”
这是什么姐弟啊,我汗。
我带容铮到蛋糕店买了个巧克力蛋糕,又问店主要了四十五根小蜡烛,容铮去隔壁的花店买一捧玫瑰,我们俩就这样雄赳赳气昂昂回家。
在小区门口,我们和何砚抢车位,何砚看到我,二话不说把车门打开,拎我出来,指责道,“死孩子,我打你几十通电话你不接,你真不孝。”
我摸到包包里的手机,看两眼,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手机没电自动关机,要是我知道您老人家大驾光临,我一定敲锣打鼓,雇佣美人列队欢迎你。”
何砚说,“死开,快点给我带路。”
容铮从车走下来,问我,“结衣,这是谁?介绍一下好么?”
何砚一愣,满眼敌意地看着容铮,随即压低声,问我,“这是你奸夫啊?”
我靠,哪有这么说话的,又受刺激了?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