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皇上明察
皇帝终于开口了：“兹事体大，着左右丞相查清楚了来报。”说罢退朝。
退朝、退朝…一时间大殿之上仿偌大海退潮，只退得个干干净净，只留四皇子在大殿之上孤独地跪着，没有人扶，也不敢有人扶，周遭的几名武将，虽说平日里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惺惺相惜之情还是有的，只不过碍于事情太大，等闲人等实在不敢硬往上凑，因为这种事情，一弄个不好，就是死于非命，自己的身家性命是小，背后的家中父老亲人的性命，可实实在在的不敢乱来。
顾相和王相，两个平时并不多打交道的人，这时间不得不凑在了一起，为着在府中实在太碍眼，两位丞相在翠云楼订了个包间，要了几个小菜，只是上罢了各色小菜，这两位平里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的大臣，也只剩下：“顾相好。”“王相好。”…说罢也只得面面相觑，相对无言。谁都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烫手的山芋，谁又知道是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呢？
顾相道：“王相，您看…这皇上到底怎么个意思？这…到底是要怎么着四皇子呢？”
王相心想，你个老狐狸，开口得倒早，得，你不说我也不说，当下开口道：“唉…在下实在不敢妄猜圣意，这到底怎么个意思，实在很难说啊！”说罢挟了一筷子鹌鹑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顾相到底少做几年官，急道：“王相，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打虚了的吧，您看看，要这么个弄法，迟早我们也是这盘子里的鹌鹑，被人腌、被人煮、被人吃！这到了这个时间，你我可就被动了啊。”
两人想到此处，不禁满腹感怀，自己为官数十年，可谓屹立不倒，但遇到这么个事…一个弄不好看来晚节就要不保，唉，两人不禁深深埋怨，要说这四皇子就是沉不住气，当年皇上让他去军中历练，本想着建个功就回来的，谁知他一头扎入军务就是十几年，这十几年是劳苦功高，边防肃捷，可是…这劳苦功高，在历朝历代都不是个好事儿，这别人看得明白，这四皇子怎么就不明白了呢？
腹诽归腹诽，两个人还是理出了一点头绪。这当前正是立储的关键时刻，他们的调查结果就将直接影响到四皇子的命运，弄不好也是皇上想看看有多少朝臣支持四皇子，这一结果实实可大可小。
两个人狠了狠心，既然圣心难测，那咱就拖！干脆咱往边防调查去，这边防一来一往的，等闲也要一二个月，咱让人在京中打探着，一有消息咱就回。这一二个月，总能有点眉目了吧？就是皇四子不急，也自会有着急的人。
当下两人哈哈大笑，都决得此计甚妙，决定就按着这个计划进行。
谁知道第二天就拖不得了，有人往皇上跟前呈上了四皇子和契丹勾结的证据，顾相王相的边防之旅只得取消，他们仍然在这个漩涡之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