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是雪国千年不变的暴风雪,狂暴肆虐,帐篷似乎经受不住强劲的风力,不停的颤抖着。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摇摆不定的光影交错令整个帐内空间斑驳迷离。清歌扒在军床上,哭的稀里哗啦。
“你呀……!”铭锋轻柔的缓缓褪去清歌的褒裤,眼中的心疼宣泄无疑,屁股上已是皮开肉绽,三道伤口血肉模糊不断的渗着血,:“早就提醒你了!还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终于踢到铁板了吧……”床上的清歌一句话都没有反驳。水银卧倒在军床边,头搁在床沿上,盯着清歌的紫眸没有了冰冷的味道,伸出舌头灵巧的舔了一下她湿漉漉的脸。
“以后没钱就来找我拿,别再找胖子了!”拿起湿毛巾清除伤口,铭锋啧啧出声:“也真打地够恨哒!他怎么能对妈妈你这么绝色无双,天下最聪明美丽伶俐可爱聪颖娇弱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呢!”拿起一旁的伤药,轻颤手腕,药粉便如雪花扬扬洒洒均匀的布满了伤口。“你这么就这么倔强呢……不是我说你……”见怀柔术不顶用,铭锋立刻换了战术继续哄。
“铭锋……”清歌终于开口了,嗓音嘶哑:“你来亲卫队才一个月,对不对?”
“嗯,怎么了?”
“你是听说我被菊氏家赶出来了,一个人来了雪国,所以来这边的吗?”
“你现在还有心情想这个?不过你还想地真挺美的……”拿起绷带,单手托起她的屁股,铭锋小心翼翼的一圈一圈的蒙上绷带:“你说你现在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要人气没人气,要名誉没名誉,当然要身材还是有身材的,但现在也没什么可看的了,你说你都这样了,我还跑来找你干嘛?”裹好最后一层绷带,酩葑轻轻放下清歌的身体,为她盖好了被子。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妈妈,别想那么多啦……不就是挨个打吗?我挨你的打还少吗?哪次不是躺床上一个月没办法开荤啊!你就别自哀自怜了,看着忒别扭了……!”说着,收拾了东西,铭锋往外走去:“我叫厨房给你烤一份肉来,你等会!睡着了就别等了。”
“谢谢你!铭锋!”清歌的声音里有着自从到雪国后一直没出现过的真诚语调。
“傻瓜妈妈,一份肉而已啦!我先出去了。”
帐帘揭开又迅速的落下了,清歌趴在床上不用动弹,却越来越觉得累了。伸手摸了摸水银的下巴,笑声说道:“水银,快去睡吧!明天你还要代我去看着铭锋训练暗部呢!”水银喷了一个响鼻,起身,踱着方步走向它的床铺——一个用欢心兽兽皮缝制的皮大衣改造的窝。
这一夜很难熬,并不是屁股上的伤痕疼,疼的璐辉睡不着,而是她等了一整夜,那个叫涣流徙的男人都没有出现过,哪怕是偷偷摸摸的探个头,哪怕是令小僧来送个伤药的小动作,哪怕是站在他卧房的屋檐下叹口气,说不定清歌都能听到,可是什么都没有……。第二天早上的清歌,双眼红肿,有气无力,吃了将近一斤半的卷肉,喝了一大杯牛奶木瓜,就一动不动了。十八年来第一次丢开了所谓的职责,抛弃了所谓的部下,趴在军帐中的暖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三天中午,清歌爬下了床,忍着移步时屁股的抽痛,来到了帐外。
今天出奇的是个好天气,没有风没有雪,空气清冷而干燥,吸进肺里,也不会觉到冻得疼。清歌的心情平复了许多,望着营地里铭锋被水银追的上蹿下跳,亲卫三个一堆,两个一伙打牌的大牌,讲八卦的讲八卦,吹牛的吹牛:
“不可能!就你见过春哥的胸肌!”一个满脸不信的小伙子叫道。
“我真的见过,而且春哥的胸肌最近有点松弛呃……”一个长着青春痘的亲卫感慨道。
“你这算个屁,我上次还见过春哥的短裤呢!”又一个亲卫插了进来,骄傲的指着自己说道。
“你就吹牛吧,那你说,春哥的短裤是什么图案的?”
“春哥的短裤上没图案,只有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