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应宽怀刚才的修炼,身上又泛淡淡白光,使他英挺的面容多了一种神圣之色。旁边的杜仲虽然没能修炼武技,却也知道应宽怀身上练有武技。
应宽怀心中一动,自从他说了一句天下父母心之后,原来心中对他的恶感也少了很多,于是他开口问道:“杜先生,看你脸上有惊喜之色,这是为何?”
听到应宽怀问话,他小心翼翼反问:“应小哥,你可是一个修炼有成的武者?”
看见应宽怀点了点头,他脸上的喜气又增加了一分。再问:“已经达到什么级别?”
应宽怀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达到几级。杜先生,我猜测一下,难道令郎之病,武者能治?你说来听听,既然你们尽心尽力救治舍妹,只要我能帮忙,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杜仲听他这么一问,杜仲的眼一下子红了。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应宽怀的面前,竟然跪了下来道:“应小哥,林姑娘伤情加重,也有我一份责任。本来我不敢相求,但事关小儿能否恢复,我却厚着脸皮,想求你帮忙!”说到最后,竟然流下了两行浊泪。
应宽怀把他扶了起来,淡然道:“不必如此,杜先生,如何帮忙,还请你细说!”
杜仲道了一声惭愧,才把事情的始末细道出来。
原来,杜维源小时候聪明伶俐,更有一股豪气,甚得大家喜爱。于是,杜仲也曾请过一些拳脚师傅教了一段时间。学了三拳两脚的。原来只是为了让他强身健体,没想到竟然成了祸根。杜维源本来性格中有些侠气,练了一点功夫后。看到有不平之事,看不过眼常常出手,惹出了一些祸事来。
年少轻狂是年轻人的通病。两年前,也就是杜维源十七岁那年。在一帮哥儿们的怂恿之下,杜维源偷偷离家,与那些哥们一起去逛花船。那一天,花船上来了一个新的歌伎,声音甜美,长相可人,却是一个清倌,不卖身。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杜维源(下面叫小杜吧!)一见心喜,以后竟然瞒着家人偷偷去见那歌伎。
八月十五那一天。小杜又去花船,却见本城富商朱为孝之子朱四春,喝花酒后,对着这歌伎动手动脚。硬逼她卖身。小杜本来就与朱四春有过节,这时一见,怒火中烧,压制不下,挥拳上前,就把朱四春打翻。
如果只是朱四春一个当然没大事,可是,这天晚上,在朱四春的身边竟然有一个武者。看到这样情况,出手也把小杜打翻,倒下之时,撞到船上木梁,脑受震荡,产生淤血,当场晕厥。抬回家后,脑中淤血由于没有及时排出,结成了血块,挤压神经。
杜氏世代为医,医道精湛,但杜氏父子用尽药物,也无法把脑中血块化掉。请教过不少人,就有人说只有武技高手,用本身精气为小杜化去脑中血块方可。
因此请过不少武者治疗,却都推托水平有限,只有高级的武者或许有办法。
但那五级以上的武者,无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常人难得一见。即使见到,有哪个会舍得花费精气为他一个小人物治伤?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医好。
杜仲说到伤心之处,对应宽怀又是道歉,又是下跪。
应宽怀心道:“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级别,但能把一个受了伤的七级武者活活逼得自爆,怎么也应该达到五级了吧!看这杜仲除了为人有点势利外,也还算一个好人,那杜老先生更是颇有医德,再听杜仲陈述小杜往事,这小子的脾气也合自己胃口,姑且试一试。至于那最可恶之人,非那两个盗贼莫属,以后再慢慢寻访罢了。”
他本来可以要挟杜仲先把林夕治好,但大丈夫为人在世,如此拐弯抹角,不如不活。想到这里,就开口答应。
应宽怀不理杜仲千恩万谢,也不说什么“包治不包好”之类的废话,直接把小杜叫了过来,手轻按于他头上,就想试一试阳气的效果。
从手指分出五丝游丝般的阳气进入小杜的脑中,果然发现脑中确实有一结块。可是,阳气轻碰之下,小杜突然大喊一声,昏了过去,倒把应宽怀吓了一跳。以为出事,一探,发现只是昏迷过去。
于是再试,却见小杜全身抽搐,状甚痛苦,不由一愣:难道不行!
他知道人脑复杂无比,但也脆弱无比,不敢造次,停了下来。
旁边的杜仲虽然是一个医者,但对这等斗气治伤方法也不太清楚。看到儿子痛叫,紧张不已。满头大汗,倒象是他受痛一般。看到应宽怀停了下来,连忙道:“应小哥,依我之见,那血块既然压迫到神经,按我们行医,有肌体之内长有肉刺肉瘤的,必先移开,再行切除,不知此法如何?”
应宽怀大受启发,又想到刚才阴气包裹外来力量,再加以吞噬之法,于是心中有底。他两只手同时出动,按在小杜头上,就想十指同时施为,不料一试却发现阴阳两气到达自己的左手,只能流出阴气,而右手却只能流出阳气,再试还是这样,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