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时上官金虹临别时,除了送了应宽怀一些金、银等硬货币之外,还送了好些银票。他金乌宫超然物外,哪里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如果林夕知道应宽怀身上还有这么多的银票,也就不用引出这么多事来了。世事无常,谁又能真个说清楚呢?
看着小二捂着嘴与掌柜走出去,应宽怀心中的闷气出了一些,又担心起林夕来了。回头却见杜老先生满脸黯然神色,而杜仲羞愧着,不敢看他。
只听得杜老先生长叹一声道:“大错既然已经铸成,须设法补救才行!”
他走了过来,对应宽怀道:“应小哥,我也不瞒你,现在令妹情况极其险恶,还须请小哥与令妹到寒舍,容老朽与小儿慢慢想方法解救,不知意下如何!”
应宽怀心中一颤,他完全没有料到林夕之伤已到了如此地步,只得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杜老先生的办法。
应宽怀抱着昏迷的林夕,由杜氏父子带路,这回没走医馆前门。杜氏医馆里面直通一个院子,就是杜家十多口人生活所在。
安顿好一切之后,由杜老先生为林夕再作明确诊断。杜仲吩咐学徒去门诊张罗,自己把应宽怀请到客厅。还没等应宽怀坐下,他就深深一个鞠,把应宽怀搞得莫名其妙。
一鞠之后,杜仲脸色十分羞愧。对应宽怀道:“应小哥,我也不敢瞒你。令妹来我医馆求医之时受过不少挫折,其中我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还请你原谅。我如果不说出来,心中难安!”
于是他把所知一一告诉应宽怀,应宽怀越听眼光越冷,定定的看着他,不发一语,让杜仲着实心惊。
过了良久,应宽怀才收回了眼光,紧握在椅把上的手慢慢松了下去。问道:“你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儿子,叫杜维源?你把他叫来!”
杜仲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平复了剧烈的心跳。吆喝两声,就有一个仆人带来了小伙。长得挺壮,眉目也清秀。只是眼光呆滞,全无神采。
杜仲对应宽怀道:“这就是我儿维源,叫应大哥。”他一指应宽怀。
那小伙目光呆板望向应宽怀,却不发一语,嘴边流下了一丝唾液。杜仲眼眶微红,道:“就是这样,我如果不是为了他,也不会逼迫林姑娘。还请应小哥看在天下父母心的份上,原谅小老!”
当他说到‘天下父母心‘时,应宽怀身子一震,眼光并没看着他,而是抬头望向厅外,目光里隐隐有湿润之意,好象在回想着什么似的。
良久,应宽怀终于收回了眼光,看着杜维源,又看了看杜仲,声音柔和了些道:“哎,还是待我那妹妹醒过来吧!”说完后他闭上了眼。
杜仲看着他,心中除了悔疚,还有对他的一些好奇。这个少年分明不过二十,为什么性格这么古怪,看不出一个二十来岁的人丝毫浮躁,与他相比,倒象是自己成了一个愣头青了。
他其实也对应宽怀认识不深,根本不知道古怪在哪里,只是下意识的认为如此。
并非应宽怀不懂礼数,而是他现在身体还有祸害未消,况且知道急也无用,所以干脆闭上眼修炼起来。
那股力量虽然被他丹田内的阴气吞噬,但远还没有平复。只觉得丹田里面还是一阵阵翻滚。应宽怀屏息内视,把被冲断的阴气流修复一番。再细看丹田,一看之下,感到极其惊奇。
原来那阳性精气已经爆破消失,可这会儿功夫,又慢慢凝聚成一小粒,更加奇怪的是。它跑到了那股被包裹的外来力量中间,慢慢转动。
阴气也在努力同化着这外来力量,但与阳气的速度相比,只能用慢如蜗牛来形容。只见这阳气形成的小粒如鲸吸海水一般,把这股力量源源不断直吸进去,能感觉到它在不断壮大。
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阳气终于把所有的力量吸收完结,比原来壮大了二十倍不止。吸收完了之后,阳气已占了丹田之中三分之一左右的地盘,心中大喜,既然量已足,他便尝试着也让阳气如阴气那样进入骨骼,使之循环起来。
果然阳气量一足,水到渠成般甚是听话。缓缓流出田,顺着阴气的痕迹,流动甚快。当形成回流时,应宽怀只感到脑中一振,周身精气入体更快,知道又有小进步,心中高兴。
应宽怀这才收功。睁开眼睛,发现客厅里,杜仲和杜维源父子俩眼睛瞪得大大看着自己。不同的是杜维源的目光里只是有一点好奇,多了一点生气。而杜仲除了好奇,却还有一些惊喜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