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宽怀说没事,林夕双眼迷蒙,道:“那我就放心了……”话还没说完,她慢慢的倒到了床上。应宽怀知道林夕之伤还没好,此时看到情况如此,大惊。急忙起床,把她抱到了床上,抬头又看到房中有两位大夫打扮的人,知道他们姓杜,忙道:“杜大夫,请马上救治我这妹妹,她的伤还没好!”
杜氏父子哪用得着他吩咐,迅速走了过来,杜老先生亲自为她搭脉,杜仲在旁边看着,心中七上八下。
却听到外面有人道:“就是这间,掌柜,就是这间!”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来,胖乎乎的那个,是客栈的掌柜,身材较矮者当然就是那店里的伙计了。
那伙计一边引路,一边说话,开门后看见,那已经“断气”的小伙子正拿眼看着他,以为白日见鬼,发出了一声惊叫,躲到了掌柜后面,道:“你,你……”语音发抖。那掌柜也是一惊,及后看见里面还有两个人,认得是杜氏父子,他眉头一皱,一思量,知道事情大概,暗叫不好。伸手把后面的伙计耳朵一揪,骂道:“你个胡说八道的混帐,客人明明好好的,看我不打烂你的臭嘴!”他对虎着脸的应宽怀点头哈腰,道:“客官,对不起,我会好好收拾他的!”就想出去。却听应宽怀道:“站住!”
你道应宽怀怎么了?原来,那时林夕身上护身之物发出的白光打到应宽怀身上时,他浑身精气凝聚于胸,生生挡住了这一击。这一击,力道是如此之大,更含有不知几级高手的力量于其中。这股力量,冲入体内暴虐非常,竟然把体内形了环流的精气硬冲而断。
非但如此,这股力量更直冲丹田,大有不把应宽怀的丹田破坏不罢休之势。丹田里的两种精气――阴气和阳气,很有灵性,知道来者不善。当这股力量冲入丹田后,首当其冲的正是抢占了大部分地盘的阴性精气。才有所抵挡时,那力量已经几乎就要把阴性精气冲垮。后面的阳性真气,好象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一样,“看到”阴气抵挡不了,它也急了,急速冲到阴气里面,竟然“轰”地炸开来了。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按理讲,这豆大的阳气能起多大的作用?可是事情完全难以解释,当阳气一爆炸,混合到阴气之后,阴气如同吃了大补之药一般生龙活虎起来。它竟然布成了一个口袋之形,让那股外来力量冲到丹田里面,然后一合,把这股力量全部包裹在里面,就要把它吃掉。
外来力量被包围之后,有所察觉,就在丹田里面左冲右突,想突围而出。无奈此时的阴气,与刚开始之时全然不同。它所布的这层“布袋”,坚韧异常,无论怎么冲都冲不破,但始终不肯屈服,不断冲击着应宽怀的丹田,这才导致应宽怀连吐了几口血。
阴气围住外来力量之后,从较厚之处,生出了好多股细流,慢慢但坚定地穿过了包裹住的外来力量之中。所过之处,就有不少外来力量被同化。这样一来,此消彼长。直到杜老先生的药丸化成的药力也加入到丹田之争时,阴气的吞噬速度大大加快。不一会儿就把这股外来势力控制住了。
整个过程中,应宽怀除了刚开始头撞到墙壁之时,有点发昏外,其他时候都是清醒的。所以,当时林夕与小二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对于林夕,他心中只有怜惜,而对小二,却是恼怒。及至醒来后,看到林夕的模样,虽然不清楚她碰到过什么,却也想到她可能受到了委屈。等到他看到林夕昏倒过去,心中痛惜,那股气正不知发往何处,正看到小二与店主一齐前来。
他平静地对伙计道:“小二,你过来!”等小二心惊胆战走到他身边时,他手一扬,只听“啪”一声。这一巴掌好大力,那小二连退好几步,吐出一口血水,连带着几颗牙齿。掌柜见状不好,就想上前按住他。被他眼一瞪,心一跳,不敢上前,讪道:“客官请息怒,客官请息怒!”
应宽怀慢慢道:“小二,这一巴掌是赏你的。如果,当时你硬把我这妹妹赶出去,现在你掉下的就不是几颗牙齿了。”他眼光在房间里一巡,好象寻找什么东西,又问旁边的杜仲道:“杜先生,我妹妹的银袋都与你做诊金了吗!”杜仲心中有鬼,不敢看他,只摇了摇头道:“听她说,被人所抢了!”掌柜一听,理直气壮起来,就想开口。
――被人所抢?应宽怀眼中一寒,又走到了自己的床铺上,从上面摸索了几下,又拿出了一个包裹出来,从里面拿出一张面额较小的银票,叫那小二过来,道:“这还是赏你的,拿着!”小二哭丧着脸,按过一看,竟然是一百两银票,几乎是他两年的工钱,心中又乐开了花,暗道:“这几个牙齿真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