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北京奥运的中国足球(二)
当中国队结束世界杯旅程的时候,我们的领导、媒体给他们以宽宏大量,称:打出了精神,尽了力,发挥了正常水平,如此等等。
我到想问一句,如果对进入世界杯三十二强的各队的场上表现作技术统计,如传接球的精准度,失误率,有效进攻的组织,包括斗志等诸项指标排名,中国队能排第几,其排名能超过输了德国八个球的沙特么?
笔者观察在中国参赛的三场比赛中,至少有两场,我看到对方球员,在场上发自内心的微笑。其中巴西一役,这种微笑出自三个以上的选手,土耳其队也不例外。
这种微笑说明什么?说明中国队水平太低,不堪一击?在本届世界杯上,这种发自内心的微笑,除面对中国队外,绝无仅有。所以当我们在总结,中国队初次走上世界杯开了眼界,打出了自信的时候,会不会对自己的表现认真地反省?如果当沙特、哥斯达黎加、阿根廷、法国等与中国队相同命运,被淘汰出局的其水平远远高于中国队员的外国队员知道,就是这种水平的运动员,却在中国享受着民族英雄(年薪上百万,铜像塑身)的礼遇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只会向苍天发问?世事何以如此不公?
如果中华民族的各项事业,都像我们这群拿着高于常人上百倍收入的足球队员的三流表现,还不知羞耻地自我张扬,沾沾自喜的时候,我敢说有这种心态的中国人,永远也不可能正正大大地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
在为中国足球的现状,拨了一盆冷水后,面对四年后的下一届世界杯和六年后的北京奥运,中国足球如何办?
记得在中国女足取得奥运亚军的殊荣后,笔者曾寄希望于中国足协领导的远见卓识,花大力气普及女子足球运动的开展,让其后继有人,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遗憾,花开花落,当世界女子足球蓬勃发展的时候,中国女子足球却停滞不前。其时的建议,仍然适用于中国男子足球的普及。
问题就是,如何让足球这项运动向农村,山区普及,让那些能吃苦耐劳,骁勇善战的农村娃掌握足球技术?这便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项课题。
笔者的亲身经历,可以对这项运动的开展提供有益的借鉴。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还在重庆市北碚区文星场山沟读小学的我,遇到了一位从北碚城区来的熊姓体育教师。与其它体育教师循规蹈矩不同,他为山区,引进了一项新的体育运动,垫上运动。
几床棕垫,于是一批又一批的学生,在他的带领下,练起了前滚翻,后滚翻、侧手翻、鱼跃前滚翻、前手翻、后手翻(就是今次世界杯一选手进球后,数个后手翻外加一个后空翻的动作),一些同学还掌握了前空翻、后空翻的高难动作。
最出彩的是,学校技巧队,还向全体同学表演了一场包括钻火圈、迭罗汉等杂技团才能看到的技巧节目。
投资就是一个引路人,几床棕垫。
课间的十余分钟,同学们摈弃儿时的“跳拱”游戏,代之以更高级的鱼跃越人的运动。
后来去北碚的兼善中学读初中,我继续参加垫上运动,同时爱上了足球。兼中的足球远近闻名,名播重庆。其时已获重庆市中学生青年足球亚军,少年足球冠军的兼中,没有一块成形的足球场。有的就是河边的沙滩,和仅有的数个篮球场。踢足球的同学光着足丫子,就开练。夏天烈日当空,汗流如注;冬天寒风凛冽,脚上因冷冻裂开的豁口一接触球,就留下一个清晰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