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后,懒虫发射的弹丸应声射入了走在队伍中间手拿狙击步枪的蛙人鼻梁。骨头破碎的声音很微弱,血一溅。头颅被射炸的第一个水鬼立刻翻倒在地。要阻止这些蛙人与外界的通讯联系是办不到的。很明显每个人都装备有通讯系统。水鬼们加速奔跑起来。懒虫看书一字一读,打枪弹无虚发。连续击毙两个敌人后,敌人进攻的步伐更快了。而在浪花里却隐藏着一个危险的敌人。谁也想不到他趴在沙滩上反狙。当潮水退下的一瞬间,他扣动了扳机。懒虫被子弹激起的土崩了眼。他连忙滚向下一个位置。这一枪从哪里打来的他都没看到。
寂静的战场,让芝麻异常的清醒。单调的枪声让他相信眼下这里只哥几个守着了。无论如何得守住。派几个蛙人上来。这是什么打法?管你怎么弄,全给你弄死去。他一边想着一边冲佛手柑使眼色,要他沉住气。对懒虫所处的危境并无察觉。因为那打过来的枪声被炮弹的啸叫声掩盖了。看着海滩上腾起的水柱。芝麻知道那边成了。看来炮阵还是隐蔽的很好啊。之前,他还真担心被敌人给干了。
重新稳定下来的懒虫在炮火中搜寻着水鬼中的狙击手。却看不清人了。连攻上岸来的水鬼也不知去向。狗日的一定想躲过炮火,多半原地隐蔽了。他放弃了对射手的搜索,开始找记忆中的位置。结果被他找到了。一个趴在地上,不时转动头部的家伙把自己脑壳露了。懒虫扣动扳机,一枪结果了他。
一场奇特的沙滩防御战。当面单靠一把重狙。随后是观察站引导的炮兵火力。进攻的日军则有塔敦仑人提供的近地空间轨道视野,引导机载导弹进行精准攻击。海岸上只派十几个蛙人上岸。整个大陆海岸线都在同一时间遭到了这种极其危险的试探性攻击。
炮火停息后,懒虫又击毙了两个蛙人。时间以秒为单位缓慢的衰变着。芝麻相信炮兵正转移阵地。他尽量减少移动,通过土坎上的细小缺口向海岸方向观察着。仅凭肉眼的视力,看得见硝烟消散中的海岸,却看不清敌人。手中的枪更是打不了那里的敌人。枪是手中炮。这就是炮兵对步兵的恭维话。炮何尝不是杆包肉的枪呢。芝麻想着,真希望能开一辆自行火炮上来。所以当听到战车驶来时,他兴奋的回头看去。是豌豆他们了。
和懒虫守在这里!芝麻说话猫腰向预计的汇合点跑去。
卧在射击阵地上的佛手柑点了下头,他一直注视着向战车跑去的芝麻,看到车尾的门打开了,芝麻跳进去,门又关上。战车歪歪扭扭的在野地上奔驰着向海滩冲去,烂泥在车轮下翻飞。
干的漂亮!芝麻努力在车厢里坐稳。
扁它!杜松快活的说。他现在控制着车顶电控的30毫米机炮。
让我来吧。芝麻想过瘾。
不。我先来的。
前面开车的豌豆扑哧笑了。
小心雷区。芝麻没好气的说。
明白。
海岸上残存的日军蛙人见冲过来一辆步兵战车,骚动起来。一具漆色黝黑的便携火箭筒开始动作。要发射火箭,他不能再趴着,最起码要保持半蹲姿态。他按操典照做了,并瞄准了战车。机炮射来的炮弹在海岸上在他身边爆炸。但显然准头不够。比他弯曲手指更快的是一个穿着草绿色短裤的男人。钢弹穿透了火箭手的脑袋。火箭朝向天空飞了出去,不知要射到哪里。
任何战斗都是强者胜出。以弱胜强,只是判断上的错觉。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炮击过后残存的登岸日军显然人数上占有优势,训练上也是。但却不是这几个同样是残存下来的,刚上战场的新兵的对手。芝麻一直把战车开到雷区的近前才停下车来。枪火从射孔里短促的喷着。有限的弹药让三个车内战士都很谨慎。7、8个日军开始向海里退去,也许想仰仗仍留在沙滩上的动力装置离开这片索命的海岸。
有两个家伙想绕过来!豌豆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