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怎么样?
谢谢。要这样最好了。
就这样吧。
钱呢?
你还挺急。得立个转让的字据吧。烟草是理解对方心情的。但是,手续不全则会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啊。老板立刻找笔纸写字据。
需要半变更吗?烟草问表哥。
不需要。你也是过细。做生意的料。这么个小作坊,你尽管放心。我只担心你亏本。白搞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烟草抿了一下嘴:那个房东好交道吧?
孤老太婆。不好说话。最好别跟她谈价钱。
哦。
拿来字据的老板从烟草手上得到了5千元现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看的烟草眼都直了。忽然从屋里冒出一个女的,带着4个小娃子,背的背,提的提,大包小包的,跟着那小老板就出了门。
走吧。
好。啊,那房东哪里?
明天再说啦。我先送你回外公那儿。
好吧。真有这紧张?烟草还是不大信。
是的。我的少爷。新来的长官是敲竹杠的高手。我还没完全混熟。过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
你真行!
毕竟在这住了20多年。开玩笑,白混的?黍上车前掐灭了烟蒂。
说的也是。烟草说话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驱车原路返回时,却在桥头被拦下了。这个新加的岗,很是奇怪。两台轮式轻型运兵车,荷枪实弹的士兵7、8个。带头的军官居然是军分区下派来的征兵特派员。
啊,是您啊!黍立刻下车,掏出香烟敬上。
车上谁?
表弟。
哪儿的?
武汉的。
多大?
18了。
可以当兵嘛。要他下来。
下来!旁边的一个上士走过去要烟草下车。烟草坐着没有马上动,而是看黍的眼色。
长官,您看,我这表弟他不是本地人。
适龄青年无正当理由就必须服兵役。国难当头。知道吗?
那上士见长官坚决,立刻上前拉开了车门,厉声喝道:下车!听到了没有!
烟草从车上下来。
去登记。
烟草被枪指着来到装甲车的屁股后头。乖乖,车里已经装着好几个适龄青年呢。
晚上,我请长官吃饭,请一定大驾光临。餐后,我的娱乐城里还有一些余兴节目。金部长昨天说的就是我这家场子。
哦,真是你的?
没错。中午我知道您没空。县长请了您。晚上请务必赏晚辈一个面子。
你年纪也不小了嘛。别把我说老了。大家都是兄弟。
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就听兄长的了。晚上,我到宾馆接大哥。
不用。我有车。
一定要接。哦,我家外公还等着表弟回去呢。哪我先走一步了。
特派员笑着点了点头,在黍肩上重重的拍了一把:难怪老金说你上路。真是好兄弟。
黍陪着笑脸,招手把烟草叫了过来。一直提笔不书,意在观望的烟草立刻放下笔回到了车上。车开上大桥后,黍才松了一口气。
谢谢,黍。
都自己家里人。别说见外的话。
吉普车飞驶过南河大桥向外公的山谷白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