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都好。你听，马上要开车了。从火车头传出的鸣笛声，在站内回荡着。
照顾好茉莉，照顾好表哥。也照顾好自己。妈妈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妈，我知道了。
来。我说两句。爸爸从哭哭啼啼的孩子他妈手上抢过电话来：儿子，回去了，可要听外公的话。亲戚朋友可别怠慢了谁，知道吗？
知道，老爸。你也要小心啊。记得我跟你说的。
知道。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谷城，记得打电话回来报个平安。
嗯。我们车已经开了。
开了？
来，让我跟茉莉说两句。当妈的又把电话抢了过来：草草，让我跟茉莉说两句。
茉莉。妈要跟你说话。
伯母，你好。茉莉接过电话一边细声问候，一边拿左手摸着右手上的汗。那都是烟草刚流出来粘到手上的。
莉莉呀，你可要照顾好草草。你比他年纪大，又能干，别不敢管知道吗？草草说是个大人，可还是这不会做，那不会搞的。现在，书也不读了。你可不能让他游手好闲啦。
哎呀，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话。还不挂了。让孩子们早点休息。
好了。一路顺风啊，莉莉。一路顺风。
好，伯母。我一定照顾好草草！茉莉说话深情的看了低头看着车厢地板发呆的草草一眼。
好，好。
哎呀，挂了。
催什么？当妈的气鼓鼓的白了当爸的一句，重重的把电话挂了。
你挂谁啊？
呀，别让莉莉误会了。当妈的立刻又要去拿电话。
你安静一下好吗？没谁误会你。不是说了没事别打电话嘛。你这样孩子能安心吗？来擦擦眼泪。
都干了。
擦擦吧。要不洗个脸？
都是你不好。外星人都打到天上了，你还惦记那点生意。
你想回乡里？
才不想呢。也只有我爸喜欢在乡下呆着。学人家隐居山林。
茉莉不是普通人啊。当爸的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里。看着电视上的新闻节目感慨道。电视里，评论员正在说期限已过，外层空间仍平安无事的话题。
你也有这感觉？
我的跟你的可不一样。一想到老婆关于茉莉的生理疑问，他就岔气。
北上的列车已经驶上了铺设在蛇山上的轨道。茉莉把手机还给了草草。
我妈都说了些啥？
要我照顾你，管好你。让我看你的手。
管我？别听她的。听我的。我的手怎么了？
我谁的都听。你的手真是很能出汗呢！
那是。哎，痒痒。几点了？
过了。茉莉扭头看向窗外。
车窗外出现了长江大桥的钢铁骨架。墨色的江水在两岸城市灯光的夹侍下静静的向东流淌。黯然的夜幕上，星光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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