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炎望着我露出奸奸的笑容,再联系到刚才我问到的问题一下恍然大悟,道:“你……你是说,引巴临河的河水去淹炉桥集?!”
我一挑眉毛拍了拍荆炎的肩头道:“知我者荆兄也。”
荆炎望了望炉桥集,再看了看巴临河,摸了摸鼻头道:“此计虽然不错,但巴临河刚刚复苏,河水并不是很汹涌,我们虽可以在前面偷偷挖出渠道将河道引向炉桥集,却怕水势不够湍急,不足以予炉桥集致命打击。”
“这个荆大哥不必担心,依你所说巴临河当在这两日内涨水,我们便可利用这之间的一段时间暗派人手在河道上游用土石筑起一道临时堤坝。到时河水被堤坝所阻,自然越涨越高,当土石所筑的堤坝无法挡住水势之时,便会被河水冲垮,这时的巴临河之水便如入海的蛟龙般澎湃汹涌,还怕冲不烂他一小小的炉桥集?即便是无法将那堡垒冲垮,只待将他泡个够,炉桥集里面的粮食也自然会报销无用,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荆炎一拍大腿道:“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我看咱们今晚便分头行动,一路人去挖渠道,一路人去筑堤坝。”
我点点头道:“不错,但挖渠筑坝之时切忌隐秘小心,此处离炉桥集虽还有一定距离,但四万多人一齐施工的动静还是不小,不要让西凉人发觉才是。”
荆炎道:“这点兄弟放心,干这种地下勾当我可是最在行了,这些年东躲西藏组建义军,隐匿之术不敢说高超,但起码也是专业了。”
我看了看一旁早已听得昏昏欲睡的甘达尔道:“甘达尔,又到你出力气的时候了。”
甘达尔刚刚就快站着睡着了,一听得我此言立马蹦起来道:“王爷放心,俺老甘一定将那炉子桥攻下来,将那什么严短严长的活捉回来!”说罢一提腰刀便要整军出发。
我暗自摇了摇头,看来我和荆炎刚刚所谈的一通话他是只听了个十之一二,就这一二分还听错了一半。一把拉回甘达尔道:“谁让你去攻炉桥集的,我是让你带上两万人,今晚去筑堤坝去。”
甘达尔闻言嘴巴登时张得可容三个鸡蛋大,瞪着眼睛,苦着脸道:“王爷,不是吧,您在齐州说好的是带俺老甘来当前锋来的。可是之前在贤城时却是占了老大优势还得老故意打输仗,这回来了这什么炉子桥本以为能痛痛快快杀一场,怎地却要去筑什么堤坝咧?”
听得甘达尔的一番抱怨我心中暗笑这家伙就是杀人狂战争狂一个,勇猛有余却智谋不足,让他来筑筑堤坝磨磨锐气也好,免得在战场上杀得太猛有什闪失。脸上却是一板,喝道:“怎么?你想违命不遵吗?忘了军纪军法的第一条是什么了?你那颗黑头还要不要了!?”
甘达尔见我板了脸,登时脖子一缩灰溜溜地下去带人准备筑坝的工具去了,他倒不是真怕我会砍他脑袋,而是担心我一生气下次出征之时不带他了,有仗可打却没他份,那对他来说可是比杀了太还要难受。一旁的荆炎见甘达尔此举不禁朗声笑了起来,对于这个率真有趣的加默大个,荆炎也是颇有好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