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要进去的一瞬间,小草突然睁开了眼,满是哀怨忧愁,她努力地抬起身子,充分地打开着。我闭上了眼、不管不顾地狠心地一顶,“嘤咛”一声,两个灵魂完成了交流、两个躯体完成了对接。但小草太小了,我总担心一使劲她就会咔吧一声坏掉,或者一用力她就会受到了意外的伤害。小草感到了什么,她不停地用手抚摸我的脸庞,“阳,草儿是你的马儿,你尽情地驰骋吧,草儿是你的竖琴,你尽情地弹奏吧!”水至柔,柔能克刚;月至阴,阴能化阳,阴阳交接,万物蕴生长,生生不息,演变八极。
我慢慢地加大了力度,小草变成了广阔的草原,烈马在奔腾;小草变成了绝世的古琴,弹出了金戈铁马之声,小草在呐喊,她奋力地反抗着,把我推落身下,翻身而上,长发甩动,潇洒之极、美丽之极。我也愤怒了、绝望了,感到一切的道德、理想、抱负随着这简单而亘古不变的运动,全部毁掉了。我大喊一声,小草,你会后悔的,然后扑向了她,再不怜惜、再不温柔,充满了狂暴与迷乱。电光火石、疾风骤雨、浊浪滔天。小草花容失色,她连连地躲避着、哀求着、哭泣着,“大叔,大叔,小草受不了了,小草会死的,你快给我小草吧!”
我露出诡异的笑容,一把撕开了小草的灵魂,看到了小草的灵魂安息之地,有一群刚刚出生的毛绒绒的小猫咪,齐齐地伸着头,啊呜啊呜地向我叫着,伸出舌头一下下地舔着我的手心。我一下钻进了小草的身体,可怜的小草被我挤成了一张张薄薄的纸,上面是小草用血和泪给我写成的情书,“阳,你让我小草疯狂了一次、快乐了一次,女人了一次,你说‘你要用你鲜血铺就我之坦途,共赴永生之地’,你能做到吗,在天堂的另一侧,小草会等着你,永远,与你再次灵肉结合、快乐到天边!”
小草几次昏死过去,几次又苏醒,在一波又一波高潮中,我们的灵魂和肉体都变成了白色,小草嘶喊得嗓音沙哑/最后一次,她大叫一声,把我从她的身体上推落,陷入了久久的寂静。
小时候北方农村的生活,快乐平静,农民们把整排的玉米砍倒地了,却并不着急播种,形成了连片的壮观的秋天收割后的场景。这成了孩子们的天堂,我和邻居小花、小刚赶着现在很难见到的一群大尾巴绵羊,走在长满深得发绿的杂草、蚱蜢乱飞的庄稼地里,不时有断了尾巴的马舌子(一种蜥蜴)迅速地爬了过去。小刚一声惊叫,一条长长的菜青色的蛇从翻开的玉米秸下,蠕蠕而动。小草醒了过来,爬在我怀里哭,像一条苏醒的蛇。
小草惊奇地说,陆阳,大叔,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想到男人会这样!我故作镇静地说,我怎么了?“陆阳,你知道吗,你和别的男人一样,虽然我经历的男人很少,但我凭直觉,就感到你的所有的男人不一样,我感到你不是用身体来和女人亲热,而是用你的心和灵魂,你有一种强大的让人无法抗拒的亲近的力量,你的身体亲近的对方没有一丝缝隙,感到你整个身体都会钻进去,让别人的灵魂无处逃遁,你好像有一只手伸进了女人心里,一下下地挠着,让人想哭想叫,你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无法回答。小草幸福地爬了上来,在我胸膛上幸福地睡着了。
一年之后,我变成了一个彻底的酒鬼,几乎整日昏睡。一次王力来看我,看到我写的小草的章节。他很生气地摇醒了我,“陆阳,你醒醒吧,你现在根本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真实和错误、好人与坏人了,你的大脑变成了糨糊,你知道吗,你和小草的故事全是意淫、瞎编,人家那么好的姑娘,碍着你了?你意淫人家。你赶快把这些文字烧掉,向人家道歉。知道吧!”
在很长的时间内,我都去寻找小草去了,去小草曾经上班的地方、去小草的家、去医院,但没有一个人承认有小草这个人。小草她妈开始骂我,你什么东西,你胡子拉碴的,还想俺家小草,俺家小草都能给你当闺女了,要不要脸,你快走吧。直到最后,我真有相信了,我和小草的故事全是意淫和幻想,是我的喝多了后,信手涂鸦写成了。如果有小草,我早就与小草在一起了。哪能在这写贴子呢。小草,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