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哥,你可算准了啊那帮汉奸走狗要不从这下面过误了那笔宝物回去可不好跟霸王交代。”焦孟璃一身特种迷彩服,满脸油彩依然难以掩盖她俏丽姿色只眼中那股猎猎英气让人不能把她和温柔联系在一起,从爬在乱草中两个多小时依然生龙活虎这点上看她绝对是个经历过严格训练的丛林生存专家。
广州本不太平,帮派之间恩怨争斗不去说,单帮派内高位低位的争夺便趋于半程式化,谁实力强谁是老大!张黑驴的横空出世说不上惊世骇俗但依然劲暴十足,陈骓少有的将手下所有大小头目几十个召集起来,开口便许了他第二把交椅的位置。有陈骓在场大小豪杰好汉不敢明面反对,接风宴上陈骓的离开且不说是否故意,但是那些三把手们一道道吃人般目光便让人吃不消。张黑驴似足了老秦家的种,石头木块般稀里哗啦猛吃填饱肚子后一改憨厚站起划拉开一片空地,满脸平静淡淡道不服的上,文比武斗任你们选。
陈骓身边头号打手焦孟璃其实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小没爹没娘也就养成了不同于一般人的诡异性格,能打赢她是跟她上床的条件之一,为此那些精虫上脑是陈骓手下不是陈骓手下的远近好汉们无聊了便寻上门来跟她打,就连陈骓也半玩笑式的跟她打过。
张黑驴很随意的仰躺在一片草丛中静静看头顶茂密枝叶中偶尔透过的阳光。“那帮武警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别看是元宵节,中缅边境除了瑞丽江南穆塞这一小段地方暂时没布置警察外其余地方早布满了天罗地网,再过一个小时点子不来的话我们也撤,估摸着警察要不了多久就会来。”
焦孟璃朝张黑驴丢了块石头,低声道:“你一个大老爷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不说你爹姓秦吗?你跟你妈姓?”
张黑驴看也没看伸手接住那块速度并不慢的石头握在手中把玩着:“我爹娘死的早是我哥他爹把我拉扯大的,我哥姓秦我也想姓这个姓但我爹不让,我爹说我家几代单传不能到我这一代就改了姓。从小除了我哥外没人跟我玩儿于是我就跟家里那头拉磨的小黑驴玩,大家见了就叫我黑驴。”
焦孟璃第一次翻身,侧对着张黑驴问:“那你就任他们叫啊,要是我早上去痛扁他们了,对了,你是不是有媳妇了?”接风宴上焦孟璃最后一个出手,一手部队练出的硬气功开砖裂石偏偏浑身疙瘩肉的张黑驴抗打击能力超强,部队战术讲究杀伐断绝招招毙命凶险无比。形意也讲究快速制敌下手也多狠招,两人硬拼硬刚上一如两个疯子。焦孟璃杀伐已久虽招数比不上张黑驴但胜在经验丰富,硬是跟张黑驴硬拼了五十多招。张黑驴没说但当事人焦孟璃比谁都明白他是在体验真打实斗的感觉,说白了是拿自己喂招,虽然表面上张黑驴挨打多出手少但焦孟璃自认打不赢张黑驴于是焦孟璃果断收手昂头认输。
张黑驴自接风宴泰山般一站后便再没露出过先前那股憨痴笑容,黑肤色表情淡淡的脸上竟隐约透出股让人敬畏的气势。“跟我亲的人都叫我黑驴我听着也高兴,跟我不亲的人都叫我驴哥或黑炭头,我也傻笑了之。还没媳妇,我哥说他要给我寻一房漂亮媳妇传宗接代,他向来说话算话从没骗过我。”
想起先前一直叫的‘驴哥’焦孟璃一阵气愤,大约有些怨气却偏偏发作不得的憋闷感。其实焦孟璃一直希望有一个人能打败她,虽然这仅仅是跟她上床的条件之一但谁都明白上了这个并不丑还相当漂亮的母大虫的床意味着什么。‘那个儿郎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思春’,焦孟璃说到底也只是个自小要强十五岁通过陈骓这层关系便进特种大队磨练了将近十年的丫头,即使外表如何刚强也抹杀不了背部大腿上时常贴着的虎骨止疼膏,若有一个比她强能替代她在外面拼杀为她遮风挡雨给她依靠的男人出现,她百分之百会心甘情愿嫁了!
“来了!”
张黑驴瞬间半蹲在地上,手中握着两根细尼龙绳猎鹰一般看着背着一行十一二个打扮成普通百姓背着编织袋的汉子,这些人明显分为三队,三个在前三个在中其余在后,一个个刻意打扮为乡土百姓的装束依旧难以掩盖那身浓烈匪气,打头的一个络腮胡子更是眼神凌厉的猛盯着张黑驴焦孟璃藏身之处看了几眼。张黑驴选的这块地方进可辐射下面方圆二十多米退可迅速消失于林子深处,算是这局部地域最好的伏击点。
“招子放亮点,他娘的这地方古怪!”
络腮胡子脸上一道三寸多长刀疤尤其扎眼,呼喝中慢慢退后到队伍尾巴上,摸出把77式改进型np20七连发手枪,谨慎的慢慢往前挪动。
焦孟璃打出一个手枪型手势却被张黑驴摇指拒绝,焦孟璃只好将枪插回腿侧枪套。按照原定计划是等点子中了陷阱后将人全部打晕截了货绑了点子头目后离开。坦白讲,焦孟璃习惯于用上世纪八十年代美国第二轮枪选中败北的格鲁公司产p85高性能手枪电光火石间结束战斗,虽然近战格斗很刺激大但不符合她一贯迅速解决战斗斩草不留根的风格。这个猛到让大多数男人自叹不如的女人若对张黑驴再了解多一点的话便会明白这个在接风宴上一手震慑四方并将她拉下神坛的男人是如何的不喜欢滥杀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