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宋钦宗设置了守御司,任命新任同知枢密院事孙傅为守御使,自己的表哥、殿前都指挥使王宗为守御副使,在外城四面城墙各设一文一武两名提举官,每面城墙上设三万守兵,另外将殿前司各种番号的禁兵一万人,临时编成前、后、左、中、右五军,作为机动增援兵力,前军屯驻城西正门顺天门,后军屯驻城北正门景阳门,右军屯驻在城东正门朝阳门附近的道教上清宫,左军和中军屯驻在城南正门南薰门以东的五岳观。
孙傅和王宗保举了一个市井流氓郭京,说他能施六甲法,可以退敌。钦宗犹如抓住了根稻草,任命郭京为成忠郎,赐金帛数万,郭京召募了一批市井无赖,号称“六甲天兵”,又有一个骗子刘孝竭,也招募了一批市井无赖,号为“六丁力士”,也叫“北斗神兵”或者“天阙大将”,整天装神弄鬼。
王宗假称愿出城交战,哪知他到了城外,略略交锋,便带自己部下一万多人逃跑;金兵即扑攻南城墙,张叔夜和都巡检范琼极力备御,才将金兵击退。接着东道总管胡直孺,率兵入援,被金兵击败,胡直孺被俘,绑在城下示众;范琼又率领千名勇士偷袭,没想到护城河冰面突然破裂,溺死五百人。这几次失败大大挫丧了城中士气。
这时钦宗催郭京率领他的“六甲神兵”出城迎敌,郭京登上城墙驱散守城的宋军,只允张叔夜留在城墙,说作法不可惊扰,不可窥探。之后城门大开,七千七百一十七名“六甲神兵”列队出击,金兵擂鼓而进,一经女真铁骑冲撞,“神兵”溃散。郭京一看情形,声称下城作法,乘纷乱之中,亡命逃走,金兵趁城门防御混乱登上城墙……
但是金兵虽然占领了城墙,也害怕进城与城内上百万的汴梁军民展开巷战,只是派使者前来威逼钦宗投降。钦宗这位帝国皇帝连忙答应女真人的一切条件:遣散各地援军,按照上次围困汴梁时答应的投降条款,缴纳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头,绢帛一百万匹;括搜城内年轻女子送给金营。
首都的中央政府投降后和遣散的命令后,各地来援的正规军和民间武装群龙无首,纷纷自寻出路,成为流窜的劫掠盗匪武装。当时既有金兵到处抢杀,又有这些趁火打劫的各色武装,局面混乱之极。在这种情况下,钟子昂小部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打算逃难的难民发觉他们纪律严明,就来寻求他们的保护;有些武装看到钟子昂人数虽少战斗力却很强,也派人来和他们商量合股。钟子昂和邬天美拒绝了合股的要求,对难民却来者不拒,后来发现自己的给养告急,甚至发现还有的武装正打算吞并他们,自己这支小小的人马处在危险的边缘。钟子昂和邬天美商量,实在无力再添负担了,就不再接纳难民,只收容零散的溃兵补充力量。一些有钱人就急了,找到钟子昂他们,答应只要钟子昂他们护送自己逃难,愿意缴纳银两;有了银子给养问题就好解决了,钟子昂就收纳了他们。就这样,慢慢地明教这支部队在回乡路上变成了支“保镖”队伍:只接受缴得起银子的难民和身强力壮的单个士兵。
途中,钟子昂他们有一次和金国骑兵遭遇了,这些女真骑兵正押送着一批汴梁城的少女前往北国,钟子昂邬天美率队伏击了这支金国部队的后队,战斗结束正要迅速脱离战场时,发现了躲在草丛中的荷香。她说自己是京城大户人家的侍女,只要钟子昂他们肯搭救她,不再让她落入金人之手,她什么都愿意做。
钟子昂和邬天美见她可怜,虽然没钱,也收留了她。回到武陵后,听说齐天因不太会照顾自己的生活而病倒了,钟子昂就想起了这个少女,既然荷香曾是京城大户人家的侍女,由她照料齐天生活最合适不过了,又不怕这个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孤身少女泄漏明教的机密,夏诚一听立刻大表赞同,于是荷香就来到了齐天身边。
齐天一边听钟子昂讲述荷香的来历,更多关注的是他话中提到的中原情形。等他讲完,钟相首先叹道:“果然天命不可违,齐兄弟说的分毫不差,汴梁城真底就这么被破了。”
夏诚却是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真乃天助我明教,以后有齐天兄弟在我教,我等事事可比他人先知一步,加之齐兄弟还会传授天界秘术,还有何事不可为?”王佐严奇等人也是一脸按捺不住的喜悦神情,都用崇敬的目光看着齐天。
齐天却没注意这些中年人的神态,他心里正盘算着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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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看书丛”君及其他朋友,我这几天发现两个非常好的宋史网站,还有一本非常出色的宋史演义,汲取养分中,所以更新慢了些,大家也希望我写少些漏洞不是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