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说?」
「鮌教追杀他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要有这能耐,早就杀个十几二十次了。」
杀人这种事情,只需要成功一次就够了吧。
——陈棋瑜暗忖,没有说出口。
宁坤突然捂住肚子,倒在地上。
「宁大哥!」聂晨霜忙去扶住宁坤,「你怎麽了?」
宁坤微闭著眼,双唇发颤,半晌才说:「陈……陈棋瑜……」
「是我。」陈棋瑜脸冷如霜,「是我下毒。」
「什麽?」聂晨霜眼光变得很狠,狠得简直像要杀了陈棋瑜一样,「宁大哥好心帮你,你竟然对他下毒!」
「你大可以杀了我。」陈棋瑜说,「你是否打算杀了我再从我身上拿出解药?」
「难道不可以吗?」聂晨霜的手已捏成拳状。
「不可以。」说这话的居然是宁坤。
「宁大哥?」聂晨霜不解地问道。
宁坤握住聂晨霜的手,说:「这毒乃是『千红一丸』,要配解药,必须先知毒方。解药有七七四十九种配法,只有配错一种,便会立即毒发!你是在那个时候对我下的毒吧……」
「是『那个时候』。」陈棋瑜点点头。
「什麽『那个时候』?是哪个时候啊?」聂晨霜急切地问道。
「那又有什麽紧要呢?反正他已经中毒了。」陈棋瑜答。
「你想怎样?」聂晨霜眼眶发红。
「我想了很久啦。」陈棋瑜缓缓说,「我不怕死,你也不怕死,怎麽办呢?」
「我不怕死,你不怕死,可是我却怕他死。」聂晨霜捏紧了宁坤的手,「你想怎样?」
陈棋瑜缓缓地说:「你既然和柏榆一样是被坑杀的人,却也和他一样,活了下来。那是怎麽回事呢?」
「你就是想知道这个,因此就对宁大哥下毒?」聂晨霜逼问道。
「也不全是。」陈棋瑜说,「我还有别的疑问。比如说……为什麽你会笃定柏榆没事?单单这个『要杀得成造就杀成了』是不够的……一定有别的原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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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累啊……灵感都给了硬盘中的某个坑了~》《
问一下啊……只是问一下……如果绝色出个人志,会有人有兴趣麽?
第十五章
『鮌教教主在此』——刻著这麽几个字的木牌挂在了一家临街的小屋外。
无论谁经过都会看到。
「鮌教教主?」
「开玩笑的吧?」
此牌匾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城。
首先来到这小屋的,却不是官府的人,而是一个富商似的男人。之所以说他似富商,是因为他绫罗著锦,穿著华贵,举止也似出豪门,但说他只是『似』,是因为他的手结厚茧,腰配双刀,应该是个江湖人。
这并不是一个意料中的访客。
而这个访客却也觉得屋中的人并非意料中的人。
「我以为鮌教教主是个江湖众人?」腰佩双刀的富人笑道,「怎麽看起来像是个酸秀才?」
陈棋瑜坐在桌子旁,手一抬,说:「请坐。」
「你不问我是谁?便请坐了?」访客也大方坐下。
「相逢何必曾相识呢。」陈棋瑜的手抬起,轻轻掂到茶壶上,「过门是客,喝杯茶吧。」
访客突然一掌拍出,扣住了陈棋瑜的脉门,随即皱眉:「你不会武功?」
「我看起来像是会武功的人吗?」尽管命门被制,陈棋瑜语气还是很淡定。
访客哈哈笑道:「自然是不像的,不过鮌教教主怎麽会是没武功的人?」
陈棋瑜轻轻说:「我也没说我是鮌教教主。」
「可外面的木牌……」
「木牌说在此,又不说是我。」
「那他在哪里?」
「在此。」
访客将陈棋瑜的手腕一拧,道:「你少跟我耍花样!」
「在此就是在此。」陈棋瑜好像是不怕疼的,眉也不皱一下,「你自己就是鮌教教主,还来问我?」
(bsp;访客松开了陈棋瑜的手,说:「你说什麽?」
陈棋瑜问道:「你是否姓杨?」
姓杨的访客拿眼瞪他:「你说什麽?」
陈棋瑜说:「你是不是之前的大内总管……救了柏榆的杨逸凤?」
杨逸凤脸色微变:「你不怕我杀了你?」
「难道你不想拿回那半块玉璧吗?」陈棋瑜说,「难道你不奇怪我为什麽知道你是杨逸凤?」
「玉璧在你身上?」杨逸凤眼睛眯起。
「我又不蠢,怎麽会将它放在身上?」陈棋瑜扯出一个很冷的笑,「等著你杀了我好搜身吗?」
杨逸凤说:「你不蠢吗?我觉得你不聪明。」
「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