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小孩怎么能这么跟大人说话,而且还撒谎,这么小就这么坏,将来岂不成了社会的祸害?还不如弄死你,免得你将来害人,免得你长大了去乱来,去破坏别人的家庭……”医生对自己的儿子大喊大叫起来,并且突然拿起手里的筷子,凶狠地插进了自己儿子的眼窝里。鲜血顿时像喷泉一样飞射出来。紧接着,医生迅速剜出儿子的眼珠,放进嘴里吃掉了。
再然后,就轮到了他的妻子,她已经被吓呆了,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轻而易举地,他便切下了她的手指,放入嘴里。“嘣哧,嘣哧,”就象嚼蚕豆一般,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吃了好几个小时……
面对两具连一丁点儿肉筋都被他刮下来吃掉的干干净净的骨骸,医生他终于吃无可吃。
此时,已是凌晨,医生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然后睡意朦胧地把妻儿的残肢深埋地下,赵鹏朦胧地仿佛看到是埋在一株夹竹桃下,那株夹竹桃后来便更茂密了。
待埋完俩具尸骨…医生突然回过头,冲着赵鹏嘿嘿地发出令人可怕的微笑……
梦到到这里,赵鹏实在忍不下去了,惊醒!突然感觉自己要上趟厕所,擦拭了几下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拉开门,向洗手间厕所走去。
走着,走着,赵鹏看到了…更夫竟然就在他的前面!!
赵鹏躲在洗手间门内,只见更夫慢慢地打开了天平间的大大的锁,推开了门,走到一具女尸旁,掀开白色的盖布,俯下身去。随后……他看到了我一生中最恶心而可怕的事情――更夫捧起尸体的头,对着尸体的脸先是深情地吻了一下,然后象发情的狗一样又啃又舔,颤颤微微地,更夫脱光女尸的寿衣,随后毫不犹豫地翻身上去,身体象一条起伏的尺蠖,在尸体上机械地原地爬行,过了好一阵,才终于平息……
就在赵鹏刚刚缓过气来,突然,白光一闪,更夫掏出一把手术刀,插进尸体的胸口,从里面把胸腔切开,然后,抓起尸体的心脏,放在嘴里大嚼起来。
“呱唧……呱唧……”整个太平间和走廊上都是恶心的臭味儿和这可怕的声响。赵鹏的心里涌起潮水般的惊恐,赶紧关紧厕所的门,虚脱般靠在门背上,双腿发软。过了好一会儿,那恐怖的声音终于停止了,赵鹏长嘘一口气,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把他从呆滞状态中惊醒。赵鹏竖起耳朵细听,分明是他靠着的这扇厕所的门,正被敲响!
一瞬间,赵鹏感觉一股冰凉的寒意立刻从门外面穿进来,迅速透过厚厚的门板,钻入他的背心,然后穿胸而过。门外肯定就是更夫,拿着手术刀的更夫!开门还是不开,此刻的确是个问题。赵鹏一时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候,只听“嘭“的一响,更夫竟然开始撞厕所的门了!赵鹏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得更加不知所措,更夫不停地撞,一次比一次猛烈。
赵鹏大着胆子,从门上的玻璃窗往外看去,正好对着更夫那张和最开始极不相称的狰狞的脸,面色惨白,披头散发,嘴角边上,还在淌着血水,正对着他无声地狞笑。
‘我该怎么办?’此刻,赵鹏躲在太平间潮湿阴暗的厕所里,完全失去了主张――‘上帝啊,你为什么叫我侥幸生还,却又要离弃我?’
赵鹏突然记起,耶稣在被绞死前发出的,正是这一声绝望的呐喊。在这一瞬,他蓦然明白,原来我们每一个人,包括你,包括我,包括耶稣,甚至还包括有太平间里那一具具的尸体,都会是太平间里的‘惊魂’。在我们漫长阴郁的一生中,除了逃避,我们便一无所得,而我们最终逃避不了宿命,其实就是那命定的死亡。
是啊,我的上帝,你给我们智慧,将我们命名为人,让我们来到世间,为欲望奔走呼号,终生不得解脱,而最后,你为什么又总要离弃我们?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听着门板外一声声越来越大的敲击声,望着已经难以力撑的门夹板,赵鹏绝望的一干二净!!
门已经被捞开了,赵鹏本能地一个反映,猛然惊慌失措冲出了厕所间,一头顶在了更夫的胸腔,‘带着’更夫一头扎在了厕所间门对面的洗手池里,忽然赵鹏迎来了一股强烈的电击,像是被什么弹了一下似的,猛地被打得倒飞在刚才所在的大便池上,摔得他是屁股生疼,当他紧忙站起想夺路而跑的时候,却看到了极其残忍诡异的一幕,虽然被害者是个‘尸间屠夫’……
更夫整个上半身后仰倒在水池当中,但浑身上下却伴随着一片片水花,‘吱吱’做想,数不尽的电流穿绕着身体而过,不停地相互碰撞,拼了命地撕扯着更夫的衣裤和毛发…更夫不停地哀号着,最后竟然恐怖地大声恶笑,手里更加不停地挥舞着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