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又变成了钟点工,像只勤劳的蜜蜂,没有嗡嗡嗡,整天忙碌而安静的飞翔。春树四处赶场,悄无声息为他银行账号添加数字。我两都像蜜蜂,沉醉在各自花色粉国里,为自己的理想,浮想联翩,镶金织锦。每晚他都会指定一个地点,等我下班。晚上必须共同返校,这是我俩的约定。而这段时间我却特别期待看到春树略带痞邪而又明媚的笑,静静伫立在夜色阑珊中,等我。像是从神经末梢卷起一股兴奋的狂潮,毫无余地,带走我对夏茹无私赐予的爱的满腔内疚。
这个星期天,我睡到中午12点,依旧不想起床。春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外面返回寝室。他毫不客气,将我推醒,柯锐,快起床,我有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贵重过睡觉,昨晚累死了。我翻身接着跟周公聊天。梦幻中周公竟色情而暴力,伸手扯我###。那个痛啊。我被迫从幻觉中逃跑到现实世界,春树,贼笑贼笑,正拽我命根子,往外拖,软软的,像拉皮筋。喂,喂你唤爹起床的方式,谁教的。我已彻头彻尾完全清醒。又说,若再不松手,它变成棒棒敲你脑袋哟。
哈哈,柯锐,可以,大的可以啥。他松了手,开心的学说四川话。
当然可以,它还要找妈妈,帮你生个妹子。我也说四川话,站他便宜。以为他听不懂。
再瞎说,今天要你屁股开花。说完,他一巴掌拍我屁股上。他完全听懂四川话。真是个语言天才。夏茹跟我青梅竹马那么久,四川话依旧学不会。而他,我好像根本就没教过他。
赶紧起床,看我给你买了啥,今天还不知谁叫爹呢。他说话间,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了,往我身上套。看样子很急。
我强行被他套上风衣,踏着拖鞋,拽到学校停车棚。因为星期天,停车棚下没有几辆自行车。有堆灰色帆布裹着什么,他跑过去,快速揭开帆布,一辆全新的电动车「摩托车」。
是叫七姐帮忙搞的二手货,柯锐,我们有车了,叫爹吧。他热情高涨地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