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媚叙说的时候,我已经将头埋桌上,呜呜哭痛哭。
百媚摸摸我的头,乖仔,别哭了,人都要死,早死,是一种解脱。
姑妈,老师最后一面,我都没有见着,他教我那么多做人的道理,老师死的好冤啊,就算死条狗,好歹有个主人替它讨个说法啊,可他是一个人啊。
百媚听我这么一说,也泪雨滂沱。
先生,你们哭够没有,需要点点儿什么吗。是一个女服务员,手拿菜牌像端着要饭的碗,对我们说。
对不起,小姐,你,随便上两,盘,饺子吧,我还,想,多哭一会儿。我昂头说完,又埋头,继续哭。
服务员觉得滑稽,笑了笑,转身走了。两盘白菜馅儿饺子。她喊道。
直到饺子上桌,我仍然止不住抽搐,音如蚊绕。这家餐厅老板,关心地跑过来,拍拍我肩说,小朋友,别哭了,你看其他顾客都瞧着你呢。他又瞅瞅百媚,愁锁片刻,心泛嘀咕,这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