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司机往学校开,先回学校再说。我和百媚坐车后,他刚想说话,我赶紧朝他呶呶嘴,他立刻明白啥意思,不再言语,默默攥紧我手,生怕松开。
的士到了学校门口,我叫春树先回寝室,我带姑妈去吃饭,有些私人话题,只想单独与姑妈讲。我觉得这样把春树甩了,太没哥们儿义气,但也顾不了那么多。
春树倒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只是临下车时深深地看了一眼百媚,百媚也很别扭地轻轻向他挥挥手。
我叫的士又跑了两条街,找到一家饺子馆,我付了的士费,牵着百媚进餐厅,我俩找到最隐蔽的位置,对坐。百媚脸色乌青,眉毛和睫毛都经过修饰,但依旧改不了,眼皮的松弛和苍老的神情。我俩几乎同时问对方,你怎么会到那里。
我老师怎样了,你快讲。我马上改了话题。
百媚掉下一滴泪,他死了。
啊,怎么可能。我的眼泪,马上陪他咕噜噜滚,不管此话话,是真是假。
乖仔,有次我们聚会,警方早就接到举报,协同居委会,共抓了5个人,缪神医为了保护肖院长,死活不招,所有责任独自承担,警方严刑逼供时,他身体原本就差,被活活打死,出了人命,这件事才不了了之,肖院长调回老家去了。我也被曲艺团开除,现到北京,找点零工,混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