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国强呢,他小子怎么没来。我突然想起这主儿,就问,他不是学生会主席吗,他都不带头来闹革命,你们小喽罗起哄个啥。
他今儿,回石家庄了,家有急事。夏茹回答
你看,你们头儿都回家了,夏茹,你以后不要参与这些事,很危险的,并且,毫无意义。我劝夏茹说。
这个国家太腐败了,我们有责任要求社会进步,中国需要真正的民主。夏茹这么说,也未必不好,当时各大高校学生都积极宣传民主啊,人权啊,西化啊,我这样的逍遥派反倒落后了,自己不参与,也没啥,若要反参与,那将成为批斗的靶心,中国人喜欢这样,搞什么都一窝蜂,不管好坏,齐步走。
你觉得这里不好,可以出国嘛。我拉拉春树说,你看,春树就想出国,你们两个一起出去嘛。我是真不希望夏茹跟那个余庆利,竟做最后挣扎,乱点鸳鸯谱,忘了夏茹是我潜伏的假女友。
春树马上反驳,喂,夏茹是你女朋友,你大大方方要我跟她一块儿去,你呢。
我知说漏了嘴,但转念又想,正好借此,让余庆利知难而退,就大声说,夏茹是我女朋友,但你是我好朋友,你带她先去,我随后就到,不可以吗。这句话,显然,顿挫了余庆利。他一直不敢说啥,从我对他的表情里,他应该看出有一股排斥的气场。他眼珠子一左一右,来回移动,摸不清我们的表演。
这是什么逻辑,我,,,,,春树说,但似乎又感觉到什么,后面的话,顿了。
夏茹马上一脸欢气地说,柯锐,我们的车来了,要返校了,下次有空我来找你,记住,打工不要影响学习,注意身体。
原来,夏茹跟许多同学一起来,他们有辆破旧的面包车,可能是那个同学自家的。十几个人钻进狭窄的面包车。夏茹从车窗夹缝挤出手,向我挥挥,就算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