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喜搀着我坐下,等护士来包扎。
我苦笑,问王喜喜,当时怎么能认出我。他说,见你脖子上挂的金色古币,恐怕,全市只有你和夏涛才配戴,还有,你前柔柔的细发,提醒我,试试叫了两声。
正说头发,医生跟进来,说,最好把头发剃光,以便敷药。说完,他身后变戏法般,闪出一位年轻女护士,矮小的个子,端一白色盘子,盘里面,早已准备好下手工具。
女护士象赶考一样,三下五除二,就在我头顶开工动土。本来已经结巴的伤口,又被她和医生一道,撕,擦,洗,缝。
我咿咿呀呀的惨叫,像坐在国民党的老虎凳上。他们比刚才那两个强盗下手还狠。
矮护士人小嗓门大,她叫王喜喜,小伙子,快把你弟弟按住,他毛手毛脚,影响我工作。
喜喜只好过来帮忙,三个人,刨牛般乱作一团。
喜喜拼命叫,柯锐,我是为你好,你要忍住。
旁边纵未有打针的小朋友,吓得在妈妈怀里,一个劲的哭,妈妈,我要回家,妈妈,我要回家。
妈妈吼道,不要学哥哥,他是个怕疼的胆小鬼。说完,抱着孩子出去了。
医生和护士总算完结他们的本质工作,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矮护士说,不碍事,小朋友,头发一个月就长起来了,挨打,那么痛都顶过,这点毛皮痛,小意思。
我叫医生摞开身子,我想照照镜子,医生说,别瞧,我们制造了个外星人。
王喜喜站在旁边,噗哧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