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涛,是不是农村都用洗脚水做冰棍。我即兴想起这个埋藏心里多年的问题。骤然问他。
那个###讲的,这么一点水,怎么做冰棍。难道制造冰棍的家伙还要每天去收集洗脚水不成。
我的妈,我暗暗叫苦,脸色发红,知道上了母亲的当。身体往后一仰,躺在炕上,妈妈呀,亲妈,半夜三更有人在骂你,你听到没,耳朵感觉发热没,我可是帮不上你的忙了。
因为身体往后躺,浸在盆里的脚微微向上抬。夏涛以为我不想洗了,就抓过毛巾帮我擦脚,又提起另外一只,同样擦干.告诉我,去外面房檐下刷牙.
我漫不经心的趿拉着鞋.端起他为我准备的瓷杯,牙刷,去了外面.
夜风沁凉.一弯勾月,挂在院墙角.隔壁传来他父亲雄厚的呼噜声,伴随着远处蝈蝈的叫声。喧喧两部乱蛙鸣,夜色美丽。
我漱牙完毕,回到房间,想起书包里给他带的那双白色胶鞋,于是解开书包,取出鞋,递给他,
这双鞋放在家,我好久没穿,有点小,你拭拭.
他一边擦脚,脸上洋溢着喜出望外的笑容.乐呵呵地接过鞋,往脚上套.结果,半个脚跟都露在外面,更小.
你看,你的脚比我还小,我怎么能穿呢,不过,待明儿给我娘改改,
其实,我穿这双鞋不小,只是不喜欢穿这种胶鞋.我故意这样说,是为了他能收下.
鞋也能改大吗,我问
可以,我娘,什么都可以改。
你们四川话是不是把鞋子称作,小孩儿。他又问我。
没有啊,鞋子怎么能称作小孩儿呢,鞋子就是,,,,,,,哦,对了,四川话读孩子。我恍然明白,好家伙,到他这里就变成小孩儿了。我笑的又仰倒炕上,翻来滚去。
孩子,你看,我说的对吧。他很骄傲的样子。说完,端起脚盆到外面倒水去了.
我躺在炕床上,双脚垂于炕沿,笑声震动的来回晃动,像自由翘动的琴键.
他倒完水,漱完口,回到房间,轻轻坐到炕边,解开皮带,脱下长裤,露出一条兰色的侧面镶有两条白边的四角裤衩.他站起身,看看我养尊处优的表情.说,臭小子,让爹来伺候你脱裤吧.说完,他迅猛地,拨皮抽筋,连我外裤内裤一起刮掉.
哈哈,他突然眉飞色舞地叫道,还没长毛
快了,快了,明天就长。我语无伦次,急得赶紧捂住光秃秃的阴j,蜷缩到炕角,请求他,快把内裤还给我.
他将内裤递过来,我伸手去接,他又缩回去.
我知道,他耍我。
我看见炕头的木箱上叠有被子.便掀被而入,裹紧被,并用胜利的目光,瞪他.
他无计可施,举起我的裤子,洋洋得意地说,还是个穿松紧裤的屁孩儿,
地确,是母亲自力更生,亲手替我缝制的松紧裤,【那年代,小孩都穿这样的裤子】,撒尿方便,又省条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