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并没花费长时间。主要功课实在太多,加上回到他家就很晚了.12点钟,才匆匆开盘.第一回合,20分钟,他惨败出局.第二回合,他开始全神贯注,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会儿盯着棋,一会儿盯着我,可一不小心,又丢掉一个车,他想反悔。
可以,拿回去吧。我冷冷地说。
他挠挠头,叹了一口气,没好意思拿回去。牙齿咬住下唇,眼珠子盯着棋盘咕噜咕噜转。大慨是在计划反攻策略。但效果不大,刚走两步。又被我干掉一个炮。他哎呀一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他已沉不住气,发起猛攻,所有兵将盘踞楚河。一阵铁马兵戈,狂轰乱炸,他的最后一名爱将,自刎乌江。夏朝,宣布灭亡。
将门虎子,怎容他这种无名之辈,撒野。我得意地,轻轻地,给他一巴掌,打在脸上,以示羞辱。
明天陪你到新华书店买纸吧。我说。
买纸做啥。他问。
包书【输】啊。我妙答。
什么书,我没书啊。他不解地问。
笨蛋,你没有书【输】吗。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好啊,敢戏弄爹,看我今晚咋操你。他伸双手乱挠我头发。
你明天去比赛,我倒要看看,俏大姐的油头,【梳】输得光光。我说。
他说,昨天见你退出,我也偷偷退了,哈哈。他得意地摆摆手。
他跟我讲,明天带我去一个地方打野兔.他原先在上课时也提起过此事。我欣然同意.并盼望着明天的太阳早日升起.
他叫我先坐炕上休息,独自去门后的木架上取了白色脸盆,出了屋,到外面接了半盆凉水回来,然后提起木架旁边印有花开福贵的暖水瓶,往脸盆内注入热气腾腾的滚水.又从架梁上扯了条白色毛巾,放入水中,一搅,再捞起,拧干.递到我跟前.
你先擦脸吧。他对我说.
再擦擦身子吧。他又对我说。
我照他意思,擦完全身。他接过毛巾,回到木架旁,再次搅和,重新拧了一把。自己脱掉白衬衣,露出精干的上身.毛巾带着热气在他光洁的肌肤上颇有力度地通擦了几遍.直到他认为干净,才就将毛巾挂回架梁。然后,把脸盆里的水注入木架下面那个印有两条大红金鱼的脚盆里。两条金鱼顿时在晃动的水中游窜.
他把脚盆放于炕前,蹲下身子,替我脱鞋脱袜.
这是干啥呢,不必客气,还是自己动手吧。我虚情假意地说.
愿赌服输,英雄气概。他呶嘴解释.
哦,我都忘记了,早说嘛,原来输了那位,要当一次佣人.我继续调戏他.
是--吗.他微微一咬牙,眉头轻皱,双手用力在我脚心,一摁.
妈--呀。我疼得仰倒在炕上.之后,脚底窜出一股彻底松弛的舒服气流,扫遍全身.
他不再帮我洗脚,而是把木架横板上装有牙膏和牙刷的白色瓷杯拿到书桌前。挤出一小节白雪的牙膏,缀在牙刷上.牙刷又横在杯沿,放稳。回头,在书桌边搬了把椅子,再从木架下拖出一条擦脚的毛巾,返回我身边.
他与我对坐,脱掉鞋袜,将双脚伸进来,软绵绵,盖在我脚背上.轻柔柔,摩擦我的脚.
一股舒心的痒,通过脚掌,流畅到全身每个角落.使我迷乱的感觉到耳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