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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知真相,武隶倒退三步,跌坐地上,“原来她竟去了,是我害死的呀!”武隶抱着头,咬破唇角处,一股鲜血涌出来,落在泥土上。“瓶儿姝子你安息吧,他不是个没良心的人。”见武隶如此模样,赵小娘子心里祷念着,只是她兄论如何也想不出,既然武隶即然在意她,为何不娶她?然而也不必问了,瓶儿已逝就让一切都随风去吧!
“早知道瓶儿怀了孩子,我是一刻也不能拖,便是被她砍上千万刀,也要娶瓶儿的呀!”武隶被懊悔和痛苦煎熬着,真希望张氏那把亮澄澄、杀气腾腾的刀,一刀砍在自己的喉咙上。“瓶儿,要我陪你一条命么?”
红日顶照,晒烫武隶身上衣裳,把他的神思从冰窟窿里拉出来。武隶摸着泥土,从地上爬起来,他摸摸冷汗沁湿的浃背,犹觉透心寒,头脑里乱哄哄的一片,青的、蓝的、紫的,还有一片白雾茫茫。“回去吧!”一个念头在武隶脑海里升起,主宰了他的动作。他迈出左腿,朝前跨一步,关节抬起尚未到半时,已力竭而坠。武隶摇晃着,倾倒下来,旁边门吏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武隶慢慢站住,望望刺眼的太阳,还是那么晕眩。
幽静的林荫小道几声马蹄响起,“得得”之声此起彼伏,马上几十十军士簇拥着一位皇宫太监,徐徐驰来。马儿一溜小跑,已到了武府正门,马上的太监一声高唱,“武隶听旨!”武隶本就站立不稳,闻言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太监唱罢翻身下马,展开手中黄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都御史左、杨奏请,祀祭郎中武隶,勾结魏阉,迷惑圣听,至使忠良枉丧,朝纲愈乱,罢武隶五品祀祭郎中职,着即查抄家产,刺配保定府,钦赐!”
武隶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这样就没有官做了么?也罢,做了几天官就死了一个瓶儿,如今只当是还欠她的罪孽吧。”他也不谢恩,自个站了起来,传旨太监上前几步,将圣旨递到武隶手中,对他道,“大人,顺公公交待说,大人请安心,府上家眷公公自会照顾。”武隶迷迷糊糊,懵懂茫然,传旨太监以为他受不了罢官刺配的打击,摇摇头,叹口气,复又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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