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听,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哼,凭她也配做我允儿的姨娘么?”之后,脸色一转,似很神气地说:“好歹我也是宫里的娘娘了,想来,皇上膝下只有允儿一个皇子,允儿是极有可能会被封为太子的人,以后,哼,总有一天,她也是会匍匐在我脚下,给我请安磕头的。”
沈胤翔一听赵贵人似想起了来,便说:“房姑娘见过允儿么?”
赵贵人一听,脸上不悦,似有不甘似的:“见过又如何,只是她给我请安的时候,之前的事全然不记得了,已经想不起我来了。想来以前都是我给她做万福,她何时正眼瞧过我一次?”说完,便忿忿然。
然后,又抱着枕头亲了亲,温柔地说道:“母妃的允儿乖呵,母妃再给你唱曲子,好不好?”说完,用脸去挨着枕头。
沈胤翔没太听明白,似赵贵人所说,那她一定见过房姑娘了,为何房姑娘记不起她?便想到房姑娘的身份,应该是不可能进宫的,那么,她见到的是不是亦月呢?便又轻声问:“亦月就是房姑娘,对吗?”
赵贵人一听,赶紧抬起头,有些惊讶:“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哼,她以前对我,也只称她姓房,却从来不肯说她的名字的。”转而又十分高傲地说:“哼,虽然她是郡主,可是,我是皇上的宠妃,皇子的生母,说到底,比她要高贵些!”
沈胤翔心里了然了,顿时又是难过,又是心痛,原来,她真是自己思念、爱恋的月儿呀。正想说什么,只见洪姑姑小跑似的过来了:“王爷,您赶紧躲躲吧,太后过来了?”
沈胤翔一听,愣了,太后怎么会到这里来?便听从洪姑姑的劝,赶紧快步进了这小院中的一间屋子。进屋之后,将屋子关着,躲在门后,从门缝中,刚好可以看到假山旁边的赵贵人。
待沈胤翔刚站定,太后便进了这小院,身后只跟着晴姑姑一人。
待太后进院子之后,赵贵人也不起身行礼,仍只抱着那个枕头低声细语说着什么。
太后盯着四周看了看,一眼瞧前石桌上的茶杯,放的位置,正好是赵贵人的对面,一眼便看出,不是赵贵人喝的。
洪姑姑眼尖,一眼看到了,心下暗暗自责自己的疏忽,惶恐极了:“刚才贵人主子渴了,奴婢便奉上茶,但是贵人主子性子不定,一会儿坐在这,一会儿坐在那儿。”
恰好,赵贵人伸出右手,赵过石桌,伸到对面,将茶杯拿起,就往嘴里送,边喝边说:“好渴,好渴!”
看到这一幕,沈胤翔脸上冒出了冷汗。
太后便不说什么,看了一会儿,见她并无异常,便问洪姑姑:“她今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