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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沉命与舍命(2)(1 / 2)

渤海郡边,秋风顿起,落叶纷纷。看小说我就去麒麟小说

东方朔与暴胜之一行人马,在向长安进发的路上,来到了郡边。一行人马,又饥又渴。

京房和暴胜之都曾路过此地,但觉得面前大有物是人非的感觉。京房于是对东方朔说:“东方大人,前面便是渤海郡府所在地,名为浮阳。我们还是进城吃点东西,让他们两位女士方便方便,然后再走吧!”

东方朔点点头,一行人马便向浮阳进发。

转眼浮城门出现在面前。守城士兵见暴胜之是官人打扮,便急忙施礼放行。

浮阳城不怎么大,没走几步便到了府衙。大门前的士兵同样施礼放行。刚进院子,便见一个都尉模样的军校迎了过来,口中说道:“北军校尉孙丘貉,恭迎新任太守大人到来!”

东方朔等人都有些惊奇:“你说什么?新太守?谁是新太守?”

那孙丘貉也吃了一惊,他指着暴胜之问:“这位大人,身着官服,难道不是新任太守?”

暴胜之摇摇头,“我是路过的官员,要在这儿歇息一下,请问太守哪儿去了?”

孙丘貉眼睛瞪得好大:“你们还不是新任太守?天哪,我这儿都押了一大堆的公文,还有百姓递来的状子,新太守不来,咱也回不了长安了!”

东方朔觉得蹊跷,便问道:“我说孙大都尉,你是长安来的?是北军的校尉?”

“对啊!大人,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了。这渤海郡前任太守周庑正,因为没有本事捉拿盗贼,犯了皇上新颁布的‘沉命法’,和这州县的大大小官员一百二十四人,全被廷尉府杜周大人的手下减宣捉到了长安,眼下可能全部‘沉命’了!”

“啊?”东方朔等人更是吃惊。

“我孙丘貉是北军的人,本来说是来这儿捉拿犯人的,没想到那个减宣便要我留在这儿,看守这里的衙门,防止盗贼再来侵扰,说是不久便有新的太守到来,可我都等了半个月了,也没见到新太守的影子。听说北军的李陵将军都上战场了,可我还在这儿看着这个老鳖窝,真是急死我了!”

众人早已明白,这渤海郡轮上了“沉命法”,大小官员全完了命,看来他们连吃的都找不到了。

暴胜之的肚子咕噜咕噜直响,他便上前说道:“孙都尉,我也是廷尉府的,是皇上的直使暴胜之。我到了长安,马上就给皇上奏明,让快点派人来。你给我们找点吃的,让马饮饮水,行不行?”

“你就是暴胜之?”那孙丘貉看了又看,“这里从东北来的人都说,暴胜之像个黑夜叉,说你一口气能吞掉八个人头,怎么看你也不像啊!”

暴胜之红了脸:“那是谣传!你看,这位是东方先生东方朔大人,难道还有假么?”

“东方大人,东方朔?”孙丘貉看了东方朔一眼,马上就向前施礼:“对了,这肯定是东方大人!咱在长安就听说了,只要你见到年纪轻轻的,头发乌黑的,便是东方神仙东方朔,没想到还真让咱给碰上了!东方大人,请接受咱孙丘貉一拜!”说完要跪下来来。

东方朔急忙接住:“好了好了,你们有没有吃的东西?”

“马吃的有粮,人吃的有草!噢,不对,人吃的有粮,马吃的有草!东方大人,只是您要跟咱当兵的一块儿吃点军粮,不知您习惯不?”

“我二十年前打匈奴的时候,不吃军粮吃什么?那个时候,你还穿着大开裆的裤子呢!”东方朔有点烦他话多。

“对!东方大人,您说得对!那时我在长安,和小伙伴们一块儿玩,只要我把伙伴们一打倒,就叉开裤裆往墙上一站,喊道:‘支楞儿,我先不杀你!这下子我知道了,你为什么带一万匹公马来,原来你是个母的!’是不是这样的,东方大人?”

珠儿见他满口胡说,早已不耐烦了,她上前揪住孙丘貉的耳朵说:“别你‘公的’、‘母的’,姑奶奶和你东方爷爷都饿着肚子呢!”

孙丘貉痛得叫了起来:“哎哟!姑奶奶,你把我的耳朵扯掉了!我这就去拿饭来,孝敬您和东方爷爷还不成?”

见他这个样子,连大门口的卫兵都笑了。

只有东方朔没有笑。他看了暴胜之一眼,暴胜之也止住了笑容,他红了脸,然后低下头来。

长安城中,太史府内。

司马迁正在竹简上写字,身边还有翻捡已乱的一大堆资料。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在他身边,在给他磨墨。这是司马迁的女儿,名叫虹云。

虹云右手磨墨,左手拿过放在爹爹面前的一块刻着字的竹简来,看了看,然后问道:“爹爹,这竹简上说:‘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女儿以为,应该是水清了天下才太平,水浊了坏人才逞凶呢!”

司马迁笑了起来:“虹云,竹简上的歌谣,当地人怎么唱,爹爹就怎么记,可不能乱写啊。”

司马虹云答道:“那就是说,老百姓宁愿颍水混浊了,不能吃了,也要把灌氏给消灭了?”

司马迁连连点头:“对,对!虹云,你才十二岁,就什么都懂,你真行!”

司马虹云不高兴地:“哼!你就是随便应付我,我说什么,你都说对。你的心思,全在写书上,别以为我不知道!”

司马迁只好放下笔来:“好啦,好啦!好女儿,爹爹不写了,陪你玩一会儿,还不成?”

司马虹云咯咯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说完扑进父亲的怀里。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司马迁问道:“谁?”

老仆人推门进来了:“老爷,任安任先生,已到前堂坐下。”

司马迁急忙牵着女儿走了出来。“走,虹儿,我们去出看看!”

父女两个来到前堂,只见任安已带一十六岁左右的女子,站在堂中。两个仆人在一旁站着,二人中间放着一大盆石榴花。

司马迁急忙施礼:“哎呀,任安兄,你怎么真的来啦?”

任安笑了起来:“怎么,你不欢迎我?”

司马虹云高兴地拉着那女子的手。“这位姐姐,好漂亮哇!任世伯,她是谁呀!”

任安笑了起来:“虹云,这是世伯我送给你爹的,我们家的老爷子,就是你任敞爷爷,给她取个名字,叫随清娱。”

司马虹云笑了起来:“水清鱼?不对啊!世伯,古人说:水至清则无鱼!”旁边的女孩听了这话,面上飞红。

任安大笑起来:“虹云,有没有鱼,将来看看你爹的本事啦!你小孩子家,可不许管大人的事情!”

司马虹云看了司马迁一眼:“爹,这个姐姐是你要的?”

司马迁无奈地笑了笑:“虹儿,她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任世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帮帮她。你就叫她姐姐罢。”

司马虹云高兴地上前拉住那女孩:“好的,清娱姐姐,你来了,我就高兴啦!我爹整天就是写呀,写的,这回我可有人说话了!”

司马迁也笑了起来:“那你就带着姐姐到里边,到处看看去!”

任安看着她们走出动进里屋,才说道:“子长,你真的不想再近女色了?”

司马迁叹了口气:“人家还这么小。再说,也要虹儿高兴才行啊!”

任安用手点了点他:“你这个人哪,虹云就是你的命根子!”

司马迁也笑了起来:“虹儿不到十岁,就没了娘,可怜啊!再说,我一写起史书来,就什么也不想了。”

任安指着面前的一大盆花,“子长,你看,我给你一个人,还要送你一盆花。这可是我家老爷子最喜欢的石榴,他挑了最大的一盆,让我送来。老爷子说:石榴百子,等这石榴开了花,你要多看几眼,生出来的保证是儿子!”

司马迁甚为感激:“难为任老伯一片心意,请兄长回去,代我谢他老人家。”

“子长,老人家的心意,不能靠嘴来谢啊!老人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太史公家绝了后。过个两三年,你要是还不生儿子,我家的老爷子可能会来找你算帐呢!”

司马迁直摇头:“看来,我司马迁能不能生儿子,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事儿,已经是你们大家伙的事儿了!”

任安更是大笑:“哈哈哈哈!谁让你是太史令呢?”

居延泽边,狂风大作,人嘶马啸。

李陵与路博德来到居延泽畔,二人各坐在马上,便开始商议军机。

李陵春风得意地说:“路老将军,我想快一点挺进浚稽山,贰师将军那里,我就不去了,请你代我向他问候一声吧。”

路博德语重心长地说:“小将军,我与你爷爷相好多年,看到你如此才气过人,心中很是高兴啊!可是小将军,你爷爷一生英勇无敌,吃亏就吃在傲上而怜下。你在朝中说了李广利那么多不是,可到了边境,就应该去见见他。不管他有没有能耐,他是贰师将军,还是海西侯,位子在你之上啊!”

李陵不太服气地说:“老将军,您的好意,我全明白。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麒麟小说网我不是不想去见贰师将军,可是时不我待啊!眼下已是深秋,如果我们再不与匈奴交战,那到了冬天,大雪一下,就没办法再打啦!”

路博德想了一想,又说:“小将军,依老朽之见,这场仗,迟打早打都是打,只要战机有利于我们就行。我们先去见见贰师将军,然后给皇上回个信,说明这里很快就要下雪,皇上也会理解我们,不会催得很急的!”

李陵趾高气扬地说:“不行!老将军,说什么我也要在大雪来临之前,灭一灭匈奴的威风!您先去见贰师将军吧,我带着五千步兵驻札到涿邪径边上,等候皇上的命令,也等待着您和贰师将军的接应,行吗,老将军?”

路博德激动得胡子直抖动:“不行!你一到了涿邪径,就会忍不住地与匈奴打起来的!还是跟我到居延泽,等待皇上的诏命吧!”

李陵却一脸地严肃:“老将军,虽然你与我爷爷是好友,可是在这战场上,皇上让您当我的助手。我的话,就是军令,您必须执行!”

说一说完,李陵便带着五千人马,向北而去。

路博德看着他的身影,气得一下子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我……,这,这……这就给皇上写信!”

单于庭中,杀气四起。

且【革是】侯单于率领得胜之师,回到单于庭后,听说汉家使团中有人企图劫持他的老母亲和儿子,气得胡子翘上了天。他刚刚下马,便命令将汉家使者,带到庭上来!

苏武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不管你们匈奴人如何审问,我苏武作为汉家使者,没有策划那场无赖似的行为,你们说什么也不行!

等他和张胜两个被带着来到单于庭中,见到处处刀剑林立的样子,张胜有些发抖。而苏武却笑了起来。

匈奴单于大怒:“苏武!本王真没有想到,本王一心想跟你们大汉和好,可你们竟然一边派人前来和谈,一边又到我这边招降纳叛!你说,你们这么做,与你们堂堂大汉的名声相符吗?”

苏武坦然答道:“大王息怒。大汉与匈奴,历来战战和和,停停打打。我大汉有人降你匈奴,你们还封王封侯;你们匈奴也有人降我大汉,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啊。”

匈奴单于吼道:“你胡说!我们正要和谈,你们大汉居然派赵破奴到我腹地,策动左大都尉谋反,难道这还是我匈奴的责任吗?”

苏武仍然平静地说:“大王,按照你的说法,赵破奴来匈奴招降纳叛是背信弃义之举;而您将赵破奴打败了,赵破奴也降了你们,那你为什么也接受他的投降呢?按你的道理,应该把他送回大汉,才能表示你的诚意啊?!”

匈奴单于竟无言以对。

卫律此时站了出来:“苏武!你这种狡辩,不值一驳!是你们大汉,先背信弃义,策动左大都尉投降,这才使合谈破裂的!赵破奴投降匈奴,是以后的事情!”

苏武笑了起来:“灵王大人,那你投降匈奴,可是在和谈之前啊。匈奴单于不也是接受了你,接受了不少汉奸的投降吗?”

卫律面红耳赤,一时说不出话来。

斡式子跳了出来:叫道:“苏武,你们号称汉使来和谈,实际上你们是奸细,是刺客!你们到这儿来是搞阴谋的,你们密谋策划,并且动了手,劫持我们单于的母后和太子,你们还是使臣吗?你们大汉的使臣居然做这等事,也太下作了吧!”

苏武镇定地回答道:“斡将军,您说的话未免太过了吧。我是汉使,只有我才能代表大汉!我们来到单于庭,本来是和谈的,没想到转眼便被你们囚禁起来。下面的人,为了逃生,听信你们缑王的挑拨,做了一些蠢事,与我汉使何干?我苏武作为汉使,宁愿被你们无端杀死,也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

斡式子冷笑起来。“哈哈!到什么时候了,你还不承认?把那个常惠和虞常两个,都给我带上来!”

常惠和虞常被绑着带上来,他们满身是血。

斡式子道:“你看看吧!这就是你们的假使和通译长,他们带着七十个汉人,摸到了我们单于母后的大帐里行刺,他们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武看了一眼常惠,然后问道:“常惠,你听信了缑王的话,才做这种傻事的,对吗?”

常惠点点头。

“难道你做这事,是我苏武指使的,是我苏武派你去的?现在就在单于面前,你尽管如实说来!”

常惠摇了摇头。

苏武笑了。他笑着对匈奴单于说:“大王,难道您的手下有人个没有德行,杀了他自己的母亲,而有人非说是您指使他杀的,要您来承担罪过,您会承担么?”

匈奴单于犹豫了:“这……”。

斡式子在一旁叫道:“大王,别理他!就算常惠是个假使,张胜总是个真使吧?常惠招供说,张胜也参与了此事!张胜,你要是好汉,你就说实话,是不是你支持他们干的?”

张胜看了常惠一眼,然后眼睛盯着地面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哇!”

“哈哈哈哈!堂堂的副使,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撒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看你说不说!”斡式子走过来,将手中的大刀放在张胜的脖子上。

苏武急忙上前来救,却被两个匈奴卫士将他从后抱住,并将他的嘴堵住,让他没法说话。

张胜看了看脖子上的大刀,吓得浑身发抖。

斡式子见他这个样子,索性拿起刀来,晃了两晃,然后猛地一下,竟将跪在一边的虞常的头,“唰”地一下砍了下来,正好滚在张胜的脚下!

张胜只觉得裤子下面湿漉漉地一片,接着他再也站不住了,突然“扑通”向下一跪:“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知道这事,可都是那个缑王让干的啊!”

斡式子卑夷地笑了一笑,然后将他放开,喝道:“既然他招了,就把他绑了收监!”

众士兵将张胜绑了起来。

斡式子走到苏武面前,示意卫兵将他放开。“苏大人,这回你没说的了吧。”

苏武怒向匈奴单于叫道:“大王!只要我正使还在,副使的行为,也代表不了大汉!大汉使臣,决不做你们说的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杀要刮,由着你们,不必这样欺人太甚!”

匈奴单于笑了起来。“苏大人,你们汉人做事,我愈来愈看不起。你说,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们做的事情?”

苏武大声说:“我要是知道了,就决不许他们这么做!”

斡式子拿着一把鞭子走了过来。“好,我今天就看你这个汉使的嘴,到底有多硬!”说着一甩鞭子,打了一个响,就向苏武走来。

苏武见状,猛地一闪,看似向一边躲去,实际上乘一个卫士不注意,一把将他的剑夺到手中。他把剑举了起来,放到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大叫起来:“大王!大汉的使节可以杀,但不可辱!你们公然在单于庭中对一国使节动刑,真是冒天下之大不违!好吧,今天你们就看着,我苏武可以一死而谢天下,决不会蒙受你们所给的耻辱!”说完他便剑向肚子上一抹。

匈奴单于等大惊,不知如何是好。

幸而站在苏武身边的卫律,早就有所准备,他冲上前来,把苏武持剑的右手,猛地向上一掀。

即便如此,那剑也已抹了下去,只是方向改变了一些,苏武的左肩到右颌,已被剑伤得很深,鲜血直流。众人这才知道,如果不是卫律掀这一下,苏武的喉管早被自己割了下来。

匈奴单于只觉得自己的血也在奔涌,奔涌的血还带着冷溲溲的寒风。他听说过苏武的父亲苏建,当年在匈奴阵中杀了三天三夜,最后被他的马背了回去,也不投降,可他没想到苏建的儿子苏武,比起他的父亲来更是智勇双全。即便是我们匈奴,哪儿也找不到这样的英才!想到这儿,他对着斡式子和卫律两个吼道:“混蛋!你们怎么能苏武也用这个方式?你们要是不把他给救活,我就要你们两个陪葬!”

斡式子急忙拉过单于身后那个被称为“神医”的匈奴老人,请他走上前来,给苏武上药。

鲜血流到了单于庭中的炉火前,炉火把鲜血映得通红通红。苏武连一个“哼”字都没有出,他微闭双目,躺在地下,微微摇首,摇得匈奴单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他的虎皮座上,闭上了眼睛,发出一声长叹。

大河西岸,冬雪乍起,地如染霜。

东方朔与珠儿和暴胜之、京房等人一行人马,在地上踏出长长的一片褐黄色的坑坑点点,于日落之前来到了张甲河和绛水交界处。看到这个地方,东方朔乐了起来,京房的脸却红了起来。

珠儿和梅香两个都是莫明其妙,一个忙着问爹:“爹,你笑什么?”

另一个忙着问夫君:“京房,你的脸红什么?”

东方朔还是摇着头笑。京房只好向两个人同时回答:“当年我和东方大人还不认识的时候,我师傅焦延寿便是在这里拦着路,要抢东方大人的马,就这样才认识的。”

珠儿笑了起来:“哈哈,京房,原来你早就干过‘剪径’的勾当,怪不得你在黑山王那儿呆得很舒服呢!”

东方朔笑着说:“你别说,当年要是我稍不留神,还真的被焦延寿给捅下马来了。”

京房却像有些心事:“东方大人,几天前我暗卜一卦,觉得我师傅他在长安不太吉利。”

东方朔心中“咯蹬”一下,但他想到,回到长安,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于是说道:“京房,以后别说你的卦了,好心情也被你说得不好了。天快黑了,快快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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