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亦笑道:“这比杀了他们强多了。”
两人相视奸笑。
王家只有一子,名仓,年纪十八,一表人才,虽然年纪轻轻但却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王翦闻郡守大人赐婚,本想不予理睬,但王仓言道:“父亲大人勿冲动。若我们驳了府君的面子,必然会遭受府君的记恨。如此,他必然倒向古家,则我们父子将有累卵之危也。”
王翦安奈住自己的气愤,叹息道:“我王翦一身磊落,如今却要与宦官结亲,可悲啊!”
王仓曾听说古家二小姐不但相貌出众,而且还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雌,对她早有倾慕,但两家关系如此恶劣,也就没有了去提亲的念头,现如今天赐良机,府君亲自点名,他又怎能放过这个机遇呢?
所以他一直劝说父亲同意这门亲事。王翦亦知丁乙在有意给他们俩家斡旋,若不给他这个面子,把他惹急了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呐。
古冰艳闻郡守赐婚,差点晕倒在地,说什么也不嫁到王家。古禁见女儿哭啼不止,心中不忍,就去丁乙那儿求情。丁乙知古冰艳对自己有好感,这么漂亮的少女对自己倾慕,他心中亦不忍。但他已经把婚赐出,现如今满城皆知,也只好狠了狠心,不去接见古禁。
三天之后,婚事按期举行。王家门口马车络绎不绝,院内人山人海,俱是前来吃喜宴的官吏老爷。丁乙也受到了邀请,然而他却托病不出,自己一个人喝了几口闷酒,越想越后悔,越后悔就越难受。
这就是政治婚姻啊,无奈呀!既然得不到,当初还不如接受陈宫的上策,杀完一了百了。
丁乙思绪着,渐渐的醉了,眼前全是古冰艳漂浮不定的身影,全身盔甲,英姿飒爽。他伸出手一抓,居然抓到了,定睛一看,隐隐约约看到来人是朵儿。
朵儿架着他往后堂走去,言道:“少爷,您喝醉了。”
丁乙倒在床榻上,胡乱言道:“我没醉,真的没罪,我只喝了一点点。我还要去找古冰”
话没说完,他就睡着了。
洞房花烛夜本是一件令人高兴的喜事。然独守空房的古冰艳却在流泪。王仓在外吃酒还未入洞房,她借此机会暗暗伤心,因为她不想让王仓看到自己的伤悲。
夜深人静了,已经有些烂醉的王仓被几个丫鬟扶进了洞房。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她身边,一把扯下了她的红盖头。喷着酒气言道:“艳儿,你知道嘛,我很久以前就就已经喜欢你了。只恨我们两家结怨太深,若不是府君大人赐婚,估计咱们一辈子也走不到一块。今天我真的太高兴了,能娶上你是我的荣幸。但我有个秘密必须要告诉你,你听好了,不能告诉任何人。”
古冰艳已经在他进屋前擦干了脸颊的泪痕,她微微叹息道:“都快三更了,早点睡觉吧,有什么秘密明天再讲也不迟。”
王仓摇了摇头,言道:“这个秘密必须今晚说。瞒也瞒不住,其实我是个天阉。”
古冰艳不懂这些,不耐烦的言道:“天阉就天阉,我疲倦,先睡了。”
王仓见她倒头便睡,一点也不在乎,心中猛然多出了一个龌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