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子架好了,丁乙自然要下,摆了摆手,自嘲道:“男不与女斗。咱们喝酒。”
酒宴很尽兴,直到三更,丁乙才在一群甲士的护送下来到了郡府衙门。朵儿早已给他准备了一桶温水,二人鸳鸯浴后才双双倒在了床榻上,一夜春光灿烂。
第二日清晨,丁乙的房门就被敲响。他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草草梳洗了一下就往大堂走去。
全郡的官吏都到齐了,还有从各县赶来的县令。待丁乙在上面坐稳之后,下面之人全跪在地上,齐声道:“参见府君!”
丁乙轻轻托手,言道:“各位请起。”
官吏站起来之后,从左首站出一人,言道:“卑职王翦,现为东海郡从事。我为府君一一介绍各位同僚,为审君意若何?”
丁乙见他居左首首位,也猜到了他的身份,便仔细看了他一眼。王翦到像个文雅的读书人,眉目较古禁清秀。见他如此说,便道:“你介绍吧,本府听着。”
王翦与古禁仇怨较深,然而介绍众官吏时还是从他这儿开始了,毕竟古紧也是郡府要员。
陈宫早就对自己说过,要想争霸天下就要有一个坚实的根基。如今有了自己的地盘,就要想办法巩固它。然而要想经营东海郡,则必须让这两大家族握手言和或者哎,公台动不动就是要杀人。
丁乙思虑至此,下面的官吏也介绍了一遍。他讲了几句较为前卫的言辞,鼓励了一下大家的情绪后,忽然话音一转,阴森森的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管以前你们犯过什么错,干过什么违规的事,我不会去追究,但从今天开始,人人都要严格要求自己,不要撞在我手里,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陈宫特意在府衙门口布置了几百杀气腾腾的甲士,给丁乙造势。堂下众官吏一个个吓得双腿哆嗦,无人敢言半个不字。
丁乙道:“法规是公平的,从今天起,我亦会严格要求自己,不去做违规之事。若有过错,罪加一等!”他说完就铮的一声抽出了佩剑,砍掉了案几的一个角。
“我若违背此言,犹如案几!”
众官吏双股战栗,皆不能言。他们只知道厮杀将不好侍候,没想到这么不容易侍候。
丁乙让王翦与古禁留下,其余人解散了。他领着二人进入内堂,分主次跪坐在席子上。
他命人端上酒席,笑呵呵与两人饮酒,然而王翦与古禁始终不互相打招呼。丁乙从席子上站了起来,亲自为二人斟酒,言道:“二位有间隙,我清楚。然今天我请二位饮酒,希望你们一定要给我这个主人薄面。”
两人俱道:“府君请吩咐,我当赴汤蹈火。”
丁乙摆手,笑道:“不需你们赴汤,亦不需要你们蹈火。只希望二公能对饮一杯。”
两人立时明白了丁乙此宴的初衷。古禁性格宽厚,不好斗狠,自然愿意言和,见丁乙如此苦心,就急忙举起了酒杯。丁乙看向王翦,王翦犹豫了半晌,举起酒杯喝干了,然后放下酒杯,揖道:“卑职酒量浅薄,不能多饮,暂且告退,望府君见谅。”
丁乙见不能成事,只好让下人把王翦送出。
古禁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向丁乙告辞离开了。丁乙自己饮干了杯中的酒液,把酒杯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骂道:“妈的,果然是个犟种!”
陈宫慢慢从屏障后面走出来,言道:“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应缓图之。如今,主公应当迅速招兵买马,以平黄巾余孽为名借机攻占青州诸城池。建立后方根基。”
丁乙言道:“公台言之有理,明天就开始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