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才像老二呢!老六的脸有些红了。
林小芳肯定知道我们说的“老二”指的是男性生殖器,她并不刻意避讳,也不主动参与,而是跟着我们一起自然而然地微笑或大笑。
老六的老二特别长。夏国强说:可惜英雄无用武之地。
我操。老六说:你们也配说这个?一个个连嘴都没亲过。
你咋知道老六的老二长啊?我故意问夏国强。
上厕所的时候看见的。夏国强说:这一点老六特别自信,他经常和别人比,看谁的老二长。
我知道夏国强接下来肯定会讲那个黄色笑话,便故意逗他往下说:咋比啊?
撒尿的时候比呗。夏国强说:有一次老六碰见一个比他的老二还长的人,两个人站桥上往河里撒尿,老二一边尿一边说:河水真凉。那个人说的话把老六镇住了:河水真深。
我们狂笑起来,差点笑岔了气,林小芳捂着肚子站起来,去给我们倒水了。她刚一出门,老六忽然幽幽地问了一句:你们说――林小芳是处女吗?
你咋恁流氓!夏国强推了老六一下:咱们和林小芳是哥们,咋能胡思乱想?
老六不做声了,我们陷入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沉默。
等林小芳回来,我们又开始说拜把子的事,夏国强把袖子捋得老高,晃着胳膊,说:看,我拜过四回把子。
老六尽管也和人拜过把子,但他确实没明白拜把子仪式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六只知道老大买烟,然后把烟散给大家,并不知道在烟散开后,每个人要用点燃的烟在自己胳膊上点上一个疤,这大概是从古代人喝血酒衍变来的。夏国强胳膊上有四个疤,一个比一个浅,我以为这四个疤的深浅程度大概是按时间顺序,时间越久,愈合得越好,就会越浅,事实却恰恰相反。
最初拜把子不懂,使劲太大,得疼好几天。夏国强说:后来就好了,使的劲小点,很快就好了。
夏国强胳膊上最浅的那个疤只有那么一点点,颜色很浅,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沾上的一小块灰。
那你那些拜把子兄弟,现在都干啥呢?我问夏国强。
都不联系了。夏国强说:其实就是几个人喝多了才会这么干。
上次咱们就应该趁喝多了,拜了算了。老六说。
我还真没有拜过把子,和马小刚拜把子的事,我没有老六那样热切憧憬,也没有夏国强那样基本无所谓。我们几个和马小刚举行的拜把子仪式酒气满天,荡气回肠,用现场目击者海涛的话说就是: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