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嫔妾弹唱的不好,换一首吧。”我直视他的眼晴说道,我发过誓言,这首曲子,我只为一人弹奏,便是我此生的良人。
“哦?”他挑眉,用凌厉得洞察一切的黑色双眸专注地瞧我,看的我心中一阵不安。本以为就此凝固,谁知他又开口:“到底是技艺不精呢,还是朕没有资格听呢?”
我哑口无言。“罢了,朕不愿要他人用过的东西,听曲也一样,换一首罢。”他出言,化解了这一场尴尬,这是他第一次妥协于我……
“那么,嫔妾弹《雨霖铃》罢?”回了心神,我重又摆好琵琶,开口询问他。
“随你。”他没有抬头,只顾自己专注地做起未完的画来。
静静弹起前曲,略有忧愁的情怀飘了满屋。娓娓开口,浅浅吟唱:
“寒蝉悲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注释:选自《雨霖铃》柳永)
曲终人散,没有过多的余音绕梁,曲了,音了,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曾有过。去的如此之快,让人想留恋片刻也不可。这利落的曲调,却配了这闲愁的曲词,矛盾却又和谐。
他依然不发一语,没有对曲子说一语,执起画来,递于我。功夫到家的好画,神态逼人,栩栩如生,画工精湛,然而真正触动我的不是画,而是一种情感,但这画中的情感也不知是偶得的还是真心的。
“无殇……”又一次,念叨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很有趣。忍俊不禁地以手捂面,勾唇浅笑,微微用手抚了抚头上松了的簪子。
“你笑什么?”见了我的反应,他倒是不明了,便急急来讨个说法,固执的若孩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嫔妾不说。”背过身去,“皇上画中之人,一点儿也不似嫔妾。”佯装不悦。却又被扳过身来。“哦?哪里不像?”他双手环胸,饶有兴味地打量于我道:“是眉眼?是身型?还是……这味道?”
音落,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擒获了双唇,肆意的吻,似要将我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