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东赶紧解释:“我是说,我们本来就是朋友,你怎么能再低下鲶人骄傲的头颅,降低身份作我的追随者呢?我只是大海中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你的高傲的目光应该注视的是整个海洋!”
林啸东随口把脑海中埃德加启蒙的,那些祭司常用的语言组织了一下,居然也文绉绉像那么回事。他忽然发觉,自己蛮有神棍的潜质。
“别神仙叨叨的,什么‘浪花’,‘海洋’,朵尔芬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说来说去,还是不愿意接受俺的效忠吗?”
巴郎认准了死理,在他看来,这些张口就来的什么“兄弟”、“朋友”之类面子上的客气称呼,完全没有稳固关系的价值,还不是说散就散!
但是追随者与主人之间就不一样了,从远古追流传至今的追随关系,受到菲尼社会道德规范的严格约束,想要解除必须对外公布足以让人信服的理由,不然就会被认为是追随者的无耻背叛,或者是主人的软弱无能。
“海神在上!”
激愤的巴郎突然把弯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个被拒绝效忠的银须鲶人,还有他妈的什么脸面,再活在这蓝色的海水里?”
林啸东被他的举动吓得赶紧一把捏住刀脊。因为要摆舞姿运真气,行动不够及时,巴郎脖子上出现长长一道红色的血痕,却再也不能向内割进一分,钢刀被林啸东的巨力生生的拉了回来。
“巴郎,我的追随者!我以主人的名义命令你,赶快放下你的兵器!”
林啸东终于妥协,这位准祭司大人,前一刻刚松口接受了死缠烂打的追随者,下一刻就立即行使权利。
万恶的阶级压迫果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巴郎立刻将兵器扔到地上,仿佛那是一片毫无价值的海藻。他抿着嘴,低着头,竭力掩饰着眼角的那一丝鲶人式的狡猾目光,不让新老板发现。
林啸东终于长长吐了口海水,满肚子怨气,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忽听见“嘭嘭嘭”一片擂鼓般的声音,剩下的七名鲶武士都把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高高隆起的胸肌!眼睛直勾勾盯着林啸东,就要张口宣誓!
他们没一个是傻子,谁看出来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巴郎心里偷偷一乐,“妈的,这帮小子们学的挺快!”
这还了得!林啸东可不干了!幸亏他有了现成的救命绝招,毫不客气地把这个麻烦踢给送上门的冤大头,“巴郎快阻止他们,这可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一心看热闹的巴郎立刻变成了苦笑,却不敢迟疑,再晚就来不及了。
“小屁孩儿们,跟着起什么哄!”先大吼一嗓子,把他以前的小喽们给镇住,到底是多年的领导,余威尚存,接着骂道:“你们那软脚虾的把式,也想给二一天作舞作追随者?不怕笑掉菲尼们的大牙么!”
鲶武士们红着脸,脖子胀得老粗,在巴郎的多年的积威之下敢怒不敢言!
巴郎沉起了脸,杀气凛冽的目光向四周逡巡了一遍,没有一个鲶武士敢和他对视,纷纷如遇见野鲨的海兔儿般躲开。
“但是,你们还有两个选择。”巴郎收回目光,语气变得平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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