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的人是吃香的,是组织上最信任的人,才能有资格成为其中的成员。
现在见大丫一个女流之辈,竟然和他们专案组的人胡搅蛮缠的,不由火冒三丈。“你瞪开眼睛看看,我们都是一些什么人?你以为是村里的刁民?成天吃干饭的?你以为耍泼就能够蒙混过关?凭你现在的这个态度,定你一个现行反革命罪一点都不为过!”
一听说要被戴上现行反革命的帽子,大丫如同得了软骨病一样,立即瘫坐在地上。
“我一个女人家家的,反什么革命哟!共产党帮我们推翻了旧社会压在头上的三座大山,毛主席带领我们妇女挺起了腰杆,顶起半边天。现在毛主席号召我们搞文化大革命,我虽然没有读多少书,但我晓得毛主席他老人家是为了我们老百姓好,不让剥削制度卷土重来。我大丫拥护还来不及哩?给我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反对文化大革命啊?你们凭什么要冤枉我是现行反革命啊?”大丫一边哭,一边用手掌拍打着地。拍得满屋子尘土飞扬。
“你倒会诈地皮的嘛!告诉你,你就是把天哭塌下来,夜没有有什么用?要证明你是革命的,还是反革命的,快把那个和你睡觉的男人老实交待出来,这样才能反戈一击,戴罪立功。”领头的那个男人嫌尘土呛人,说着用手捂着鼻子在凳子坐下来,重新拿起笔。
“今天你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现在在你家给你机会你不说,等会儿我们会把你带到县城去,关上你几天,看你到时嘴还硬不硬?”这个人原本是一个中学的语文老师,由于造反积极,被抽调到专案组的。
教过语文,分析能力,理解能力,明显比一般工农出生的造反派强。没多久在大家都喊他王师,把中间一个老字给省了,听上去立马感觉不一样。有点军师,前辈的味道。
一听说要把她带进城关起来,大丫怕了。他怕像永祥哪个样,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我交待!我彻底的交待!只要不把我关起来,只要不把我打成现行反革命,我什么都交待!”大丫擦着眼泪说。
土改的时候,村里有田有钱的人家,就怕被定个地主、富农、小商贩的什么成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