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的话不中听。见他绕来绕去,把大丫说成和凡永祥合穿一条裤子的同伙,狗子心里不由火冒三丈。
“这个话是哪个人讲得?看我怎样撕碎他的裤裆!捏碎他的卵泡子!”阶级斗争弄到自己人的头上了,这不是转移了斗争的大方向嘛!再说成天在外风流的一个爷儿门,临了连自己家女人的门户都没有看守好,是要让人笑掉大牙床子的事嘛!
他急忙辩解的说“我老婆会偷人?不可能!即使有?也是姓凡的那个小子强奸的!”这个话一出口,狗子懊恼起来。这不等于承认自己老婆裤裆不干净吗?忙补了一句“大丫要是会跟野男人睡觉,割了我的头我都不相信!”
“话可不是这个说法的,一个碗不响,两个碗叮当。如果俩人真的是养下小把戏了,你这个强奸的理由不成立。”钱副组长说“在法律上要定罪也是通奸罪。通奸罪就是说姓凡的和你老婆是一根线上拴的两个蚂蚱,谁也不是无事的清白人。”
“哪里有这样的可能?”狗子嘴上这么说,心里想,怪不得二丫头桂花长得眉目清秀的,敢情是永祥留的种。想到这里,脸色不由地发起黑,发起青来。
见狗子脸上变了色,钱副组长晓得击中了要害。“光辉同志,在大是大非面前,我希望你能够立场坚定,反戈一击,永远站在毛主席革命路线这一边。”
永祥和大丫到底有没有上过床,狗子心里一直存有疑疑惑惑的。
村里只有极少数人说过,但上前一细打听,人家就闭上了鸟嘴。说这是田头歇力时的玩话,你也当真?你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是不是那里的软货到了节骨眼上时昂不起头颈来?要真是这个样子,只要你狗子言语一声,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村里的兄弟们轮流替你上床铺干活。
“你他妈的才昂不起寸儿头哩!”狗子嘴上不饶人的说。“我哪回上大丫的身子,哪回不让她皮松肉酥的!我狗子有什么能耐?你们不晓得不要紧,晚上回家去问问你们家的老婆娘子,她们晓得我狗子到底是水货?还是干货!”
“再是干货,总有一天是要变成稀货的!狗子,你有没有上我的老婆,只要扒了你的裤裆闻一下,我就晓得了。我老婆的味道我闻得出,自家养的东西自家晓得。”几个男人一使眼色,企图上前扭着狗子摁在地上,验验那个自吹自擂的干货。
好久没有机会和狗子开玩笑了。同时一个村的男人,自小在一起玩耍,凭什么他现在出人头地做了干部?现在,逮着机会,倒要看看他的那里是不是和自己长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