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瓜,专案组人员很快查出了凡永祥外出泰兴时的请假和介绍信,都是大丫一手帮助操办的。
虽然晓得大丫是和狗子在一个床上睡的,一个锅里搅饭勺的老婆,但是严峻阶级斗争形势,迫使他们不得不把大丫也列进了审查对象的名单。
可不是讲卿卿我我的,恩恩爱爱的。为了政治,今天可以把你抱上床,搂在怀里日,明天还是为了政治,可以一脚把你踹下床,一眼不眨的扼杀你。
钱副组长这次好不容易才挤进了专案组,来了就是想立大功的,赢得上级的好感,
好让自己从秘书的岗位上得到升迁,能够混个有职有权的小官当当。
秘书这个职务就像个婊子,跟着领导屁股转,今天卖嘴,明天卖笔,后天卖脑子,最后是出卖身子,出卖灵魂。跟着这个领导说这个话,跟着那个领导说那个话,一张大嘴连屁股都不如。
今天,领导蹲坑拉硬屎,秘书就得跟着来硬屎,说硬话。明天,领导闹肚子跑稀,秘书就得跟着拉软屎,说软话。后天,领导贪嘴多吃了五香豆放豆花屁,秘书就得悉心闻辩,分辩出哪些是响屁?哪些是闷屁?哪一些是蚕豆皮形成的屁?哪一些是蚕豆仁形成的屁?哪一些是有用的革命的屁?哪一些是无用的推成出新的屁?
总之,秘书是个好职业,但不能够长期干。干久了,就像被阉的男人,没有了阳刚之举。钱副组长想借在专案组工作期间,好好表现自己,取得一定的成绩,得到领导的垂青,早日改变自己当秘书的这个奴才命。
钱副组长有点小看了狗子。一个靠搞大寨田上来的泥腿子能够有什么政治城府?
他以为狗子年轻,是个草莽英雄,只要自己花言巧语,一定会从狗子这里弄到一些什么线索。一但有了线索,他要独自追查到底,以便获取功名。到那个时候,白果树事件的功劳就不是狗子一个人的了,自己理所当然的也是办案有功之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