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永祥屁股上的伤疤被捅着了,一阵切齿的疼痛。那是在专案组留下的纪念。进了专案组,因为嘴硬不认罪,他已经被打了好几回了。旧伤未好,新伤又来。
“老乡,别捅了!我真的不是贼!我可以给你搭船的钱。”永祥用力把自己半个身子从煤里拔出来。
“你有钱?怎么不去坐汽车?还想说瞎话?耍滑头?向你这样的水上贼,我们船家见得多哩!”说着,船老大又抡起竹篙子无目标的在煤舱里扫动起来。
永祥急忙在煤堆里滚来滚去,躲避舞来舞去的篙子。他晓得挨上这一篙子,滋味不比专案组里受的惩罚轻。
浑身的冷汗,急汗,热汗搅在一起,被细煤粒子粘裹成煤炭人。永祥除了两个露在外的眼睛还有亮光,其它是一片墨黑。“老乡,别打了!你不信我有钱?可以翻我的包袱。”
“包袱在哪里?”船老大问。
“在前舱板上。”永祥说。
船老大用篙子挑起包袱,送给船尾把舵的女人检查。“雪梅,看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刚才船身一侧,他发现一个人影子从河里飘上了船。他没有立即声张,而是把正在后船舱里睡觉的老婆喊醒,替他把舵。然后他操起船篙,悄悄地朝船中舱走去。
女人打开包袱检查后说“二橹,包袱里是有不少钱和粮票哩!不老少的衣裳都是当兵的人才穿的军装哩!”
二橹让永祥把身上衣裳全部脱光了。
永祥回话说,身上本来就没有穿衣裳,只有一条短裤头。
“你要是敢说鬼话,等歇我就把你呛死在运河里喂青鱼!”二橹让他把裤头也脱了。
永祥回说“船上有女人,脱了不雅观。”
“你是要好看?还是要命?”二橹抖了抖手中的船篙子说
永祥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把裤头脱下说“船老大,我现在把裤头给你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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