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红,你别急。永祥这案子是政治案。你没见政治案一拖就是年把再说捕风捉影的给人定罪,这个国家还有没有王法了?”王兵宽慰道。
几日相处,他感到孙红心底善良。心想自己将来的终身伴侣就得是这样的女人,有情有义。他本想和孙红说说自己的心事,可现在解救永祥迫在眉梢,于是又把到嘴的话埋进了心底窝。
“王兵,难道我们就束手无策让永祥等死吗”孙红焦急地问道。
“我想了一个办法,不知行不行”王兵说。
“你快说说看。”孙红两眼珠子发亮光。
“我想如果永祥从看守所能逃出来,那白果树的案子不就成了无头案……”
没有等王兵说完,孙红打断道“永祥能逃到哪里去这阶级斗争天罗地网的?”
王兵不慌不忙地说“现在全国都很混乱,中国这么大,哪里没有他藏身的地方实在不行,他可以逃到香港找他爸爸去。”
孙红马上反对道“那不是叛国投敌么?抓到了是要枪毙的。”
“不逃也得杀头,逃也得杀头,总不能让永祥坐等在那里让人杀头吧多一条路走总比少一条路走好。”王兵坚定了自己的主意。他让孙红准备点钱和衣物,好让永祥外逃时用。
王兵进城,找到正在文化馆值班的琴琴。“琴琴,你能帮我把大刚再约出来吗我请他喝酒,喝洋河?还是干双沟?听他选。”
一边听着有线广播,一边磕着葵花子的琴琴,吃惊的问“王兵,你还没回部队还在为凡永祥的事张罗”
“他是我的同学,好朋友,我不能眼看他蒙冤受屈。”王兵说。
“你不怕受牵联,坐班房”琴琴忙给他让了个坐。
王兵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下。“军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