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爽让琴琴动了心。
她从小崇拜自己的父亲,觉得父亲刚正不阿,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可一场文化大革命,几年的牛棚生活,把他身上的棱角都磨平了。说话办事就像鹅卵石,圆滑了许多。
琴琴喜欢敢说敢做敢为的男人。王兵的出现,使她又找到了心中的偶像。“小兵哥,你要想帮凡永祥,我认为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逃。”
“能逃得出去吗”王兵心中暗喜,琴琴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但他不露声色地问。
琴琴快人快语地说“只要把大刚手上的钥匙弄到手就有希望。”
王兵紧锁眉头地说“这事情不能让大刚先晓得,不然到时他会害怕的。逃走了凡永祥,说不定他会坐大牢的。咱们得想个两全齐美的办法,别救了永祥害了大刚。”
俩人想了半晌没结果,约好明天晚上再碰头商议。
出了城关,王兵返回孙红住处。屁股在凳子上还没坐稳,就听到有人在轻轻地敲打着窗户框。
“谁是谁在敲窗户?”孙红紧张地问。
这几天王兵往在这里,她就提心吊胆的,生怕被别人发觉。一怕对王兵今后政治前途不利;二怕那些会嚼舌头的人,又不知道要编出多少男女偷情的难听话来。
“孙红,是我!凡永祥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窗外传来永祥沙哑疲惫的声音。
专案组的轮番审讯和拷打,使他整个人脱了形。
王兵急忙拉灭了房间里的电灯,打开窗户,见窗外月光下站着的人,果真凡永祥。
孙红激动的流出了眼泪。“永祥,你绕到前面去,我这就给你开门去!”
王兵一把拉住孙红说“别去开门,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把两只手臂膀伸出窗外说“永祥,从窗户口进!”他连拉带拽的,帮助永祥翻窗进了屋。
“你的问题解决了?是他们放你出来的?”孙红急切地问。
“我是逃出来的”永祥见桌上有一大搪瓷缸冷茶,端起来仰着头,一口气喝完。
“他们看的那么紧?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王兵惊奇的问。
“刚才我去厕所小便时,看守所里正好混乱。说刚送来一个剪男人生殖器的女人,看押我的人也和别的看守一道去看热闹了,于是我趁机逃了出来。”永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永祥,你肚子饿不饿?我先给你煮点吃的。”孙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