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斗争说到底是人的斗争。什么跟线不跟人?屁话!人可以看得见,线哪能看得见?不去跟人去跟线准得翻船。
搁下笔,狗子心里兴奋极了,身上也来了情趣。爬上床,重重地压在大丫身上。
“死鬼,悠着点,这又不是过了这村没那店的事,日子长着哩!”大丫在睡梦中咕噜着。狗子没听这些,撸下怀里女人的内裤,强行攻进了大丫的堡垒。
大丫被狗子再次调情后,反而睡不着了。她想到灾难临头的永祥,心里十分不忍。
三更天时,她见狗子睡得像死人一样,悄悄地下了床。从水缸里舀了一葫芦瓢水,倒在门臼上,然后轻轻地拉开门。
她跑到凡家宅院,一口气拔光了白果树苗,扔到屋后的小河里,就匆匆回了家。心想:这一下子总没了阶级斗争新动向了吧?
掩上门,上好栓,无声无息,她心里得意起来。那瓢水浇得真有水平,开门关门时,一点声响都没弄出来。这个办法还是永祥教她的,怕半夜三更开门关门声,引起左邻右舍的疑心,使他们偷情败露。
她脱了衣裳在狗子身旁躺下,一觉睡到日头晒到屁股上。
醒来后,大丫搂着狗子的腰一边亲,一边说“狗子,昨天晚上写的那材料,能不能晚两天再报?看看事情还有什么进展?我们家的小日子过得还可以,也不指望这几片纸换个龙门跳跳?等看准了再报告也不迟。”
说着把手探向男人的屁股勾,她想用身子骨的柔情,化解男人熊熊升腾的打击之气。她真的爱永祥,不想让这个可怜的男人再遭到什么不测。
狗子没搭腔,被大丫一撩拨,那里又树起了旗杆子。想到这两天县里要组织政治学习,不能够回来睡觉,想提前进入阵地,完成发射的任务。
大丫不肯。说你那个地方晓不晓得让人安生?就是金刚钻也是有坏的时候,歇的时候,你不要好了疮疤忘了疼,顾头不顾脚,等到哪一天弄伤了,到时你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像西门庆死在女人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