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见狗子还不服输,手上又稍稍―使劲,疼得狗子又大叫起来。“我写!我写!”被人捏住命根子往死里整的滋味狗子总算尝到了,无奈之中俯首称臣。
大丫怕狗子玩心眼,自己吃哑巴亏。于是一屁股坐在他的肚子上,想压住狗子不让他使诈。不料刚才那被打处,此时痛得像针戳似的钻心。这憨种手太狠了!不治服他,今后老娘迟早会死在他的手里。
大丫抽下狗子的腰间的皮带,拴住他的两只脚,然后才松开裆里的手。她到灶台前拿来一把切菜的刀,在狗子眼前晃动着。“狗子,你要是再敢动手动脚,老娘就把你那不中用的东西割下来喂狗。”
狗子和大丫做夫妻后,每次斗口舌都是大丫嘴上占小便宜,皮肉上受大痛苦。今天大丫急红了眼动了真格。狗子虽咽不下这口气,但也不敢再造次。刚才被大丫一番拿捏,周身发软,大腿根子处一动就疼得唇齿倒吸冷气。
他晓得自己老婆一旦王死王,房子敢拆,人肉敢吃。再说今日明明自己理亏,人家大丫是带孩子去看病,自已往歪处想,冤枉错怪了她。不管怎么说,这个错是认了,却他不想写保证书,留下笔墨,等于留下了罪证,将来大丫一不高兴就拿出来躁他一下,他不甘心一辈子被就这样大丫拿捏住。
“大丫,保证书可不可以不写男人都低头认错了。如果你想要消气,我把屁股让你打回。”狗子说着翻身趴在条桌上,麻利的褪下裤子。“你想打多少下就打多少下,我要是吭一声,他妈的不是男人。”
怒气冲天的大丫此时却下不了手。她从没见丈夫这么脓包似的趴在地上讨饶。“狗子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要打回来,是要用鞋底片抽的。”
狗子调侃道“抽死我,你好再去找男人啊。”
当大丫的视线,从狗子脸上移到屁股上时,见到那块一寸多长的伤疤,顿时让她的心像酥糖似地松散开来,渐渐有了甜意。
那是她和狗子产生爱意的见证。
文攻武卫那辰光,大丫爱看热闹,与村里一些半拉小子进城看人家农联司和工总司打辩论仗。没想到,说着说着农联司的人先动起手。工总司立即武卫,以为大丫他们也是农联司的人,操起绑着刮刀的梭标枪朝他们刺来。
狗子见势不好,拉着大丫就跑,一边跑一边用身子护着她,结果屁股上挨了一下。后来她嫁给狗子做老婆,多少也有为还这一刀血肉债的因素。